仆人拿來兩個高腳杯，范久辰親自為副州長倒了杯紅酒。
呂海波晃了晃酒杯，然后把杯沿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頓時雙眼一睜，神清氣爽，“好酒！好酒啊！”
“呂大人，我敬您一杯！”
范久辰一仰脖子，一杯紅酒下了肚，他企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焦慮的神經。
呂海波看不慣地搖了搖頭，“糟蹋！這么頂流的紅酒，怎么能這么喝呢？”
“呂大人，我有兩件事報告，孫尚然死了。”
“什么？”呂海波手中搖晃的酒杯停了下來，眼睛里滿是驚詫，“難道還有人調查這件事？不怕死嗎？”
“呂大人，我還沒說完，除了孫尚然死了，高啟瑋也被人殺害了。”
呂海波雙眼圓瞪，眉心打了個死結，“你胡說八道，高啟瑋那種絕世高手，怎么可能被別人殺死？”
“我一開始也不信，但這的確是真的。”
呂海波猛地一口干了杯中的紅酒，“是誰干的？”
“目前還不知道，正在調查。”
呂海波突然把視線投到了范久辰的臉上，兩個人視線相接，心中想到了一起。
“那么接下來最危險的......”呂海波欲言又止。
“就是咱倆。”范久辰接著說道。
“別怕。”呂海波眼睛里那不安的霧氣散去，“背后給我撐腰的，可是一位權勢滔天的大人物。”
“那我就放心了。”范久辰的心里總算踏實一些，“希望那位大人物可以庇佑咱們。”
......
轉天，段英霞把呂海波找來，兩個人在她的臨時辦公室見了面。
段英霞耷拉著臉，眼中流露出不滿，“訊科公司的事情聽說了吧？”
呂海波一拍腦門兒，裝出一副愧疚的樣子，“段姐，你丈夫的事情，我真的感到很悲痛，但之前我工作實在太忙，竟然忘了給你打個電話安慰一下，抱歉。”
“不光是我丈夫，包括其余的七個工程師，他們都是大夏國的棟梁，他們本可以讓大夏國擁有屬于自己的光刻機和芯片，結果卻死于非命，光刻機研發的所有成果也付諸東流。”
講到這里，段英霞心痛如絞。
呂海波也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這可真是清江省的不幸，大夏國的不幸。”
“所以，我和你說了這么多，就是想告訴你，咱們應該利用手中有限的職權，把這邊事情調查清楚。”
“調查？”呂海波面露難色，“段姐，你也應該知道，多少調查這件事情的大人物，最終都不得善終，肯定有強大的勢力在背后操控這件事情。”
“所以呢？不管這件事？任由那些罪惡之人為非作歹下去嗎？”
段英霞的語調越來越高，語氣中帶著斥責。
“我不是這個意思。”呂海波一攤手，“我的意思是，咱們根本沒有能力去調查這件事，螳臂當車而已，最終死了，沒有任何意義。”
“哼！”段英霞因為強烈的氣憤而渾身發抖，“你貪生怕死，不配在這個位置上。”
呂海波也不惱怒，心說段英霞，看你還能蹦跶幾天，那位大臣只要一兌現承諾，我就可以取代你成為這清江省的州長，到那時候，我第一個拿你開刀！我可真想看看你那時候的表情！
“段姐，你要明白，這件事情基本已經成定局了，咱們應該放棄調查，這才是明智之舉啊。”
段英霞氣得憤然離去，她打算把光刻機這件事情調查完之后，再跟呂海波算總賬。
段英霞認為，清江省副州長這個位置上，絕不能是尸位素餐的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