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我做事沒人管得了,也從來不計后果。”
說完,他拉開車門,進了前面的駕駛室。
溫寧松了一口氣,開始品味他剛才看似隨意的那句話。
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
他的意思是,沒人管得了他?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陸家人,也管不了他嗎?
雖然很狂,但溫寧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在她的印象中,陸晏辭十幾歲就開始接手陸家了,后面又去美國接手他母親晏清清那邊的產業。
陸家主權,晏家主錢,陸晏辭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只手遮天,翻云覆雨,不過都是他掌股之間的事,他的確不需要管太多。
而她只不過一個孤女,只要他想,她如何能逃得了?
但是她也只是個孤女,他為什么要這樣玩她?有什么好處?
他明明就要和洛櫻訂婚了,他們明明感情好得要死,明明就是天生一對,為什么他還要這樣?
所以,天下男人都是一樣的吧,薄情,寡幸,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
想著想著,又開始緊張,胃也難受得要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在了京市最好的酒店門口。
陸晏辭下車,溫寧也下車。
他進入酒店,她也跟著進去。
一前一后,不遠不近的跟著。
他人高腿長,有時候走得快了,她就小跑起來,他發現了,就慢下來等她。
他生得好,人又有氣勢,擦身而過的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他,溫寧越發想不明白他為什么非要捉弄自己。
終于,陸晏辭在酒店最里邊的包廳前停了下來。
他站在門口,看到她因為走得太急,額上出了一層薄汗,鬢邊的頭發都有些濕了。
陸晏辭目光軟了一些,伸手握住她柔軟的手,聲音聽起來似乎也沒那么冷了,“里面的人都是我朋友,可以隨意一些。”
溫寧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說這些,而且說了兩次。
門緩緩打開,陸晏辭牽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里面早就坐了三五個人,看到進來了人,目光都投了過來。
溫寧垂著眼簾,沒有抬頭,也沒有看那些人,只任由陸晏辭牽著她走了進去。
里面的人見陸晏辭帶了個女孩子過來,先是一愣,隨即又開始調侃他,“小三爺什么時候身邊要帶個女孩子了?”
陸晏辭拉開椅子,讓溫寧坐下,聲音淡淡的,“二十了,沒你想的那么齷齪!”
一陣輕笑,有人起哄,“小三爺,這誰家的,京市就這么大個地兒,長得這么精致的女孩兒,以前怎么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