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剛才不說了嗎?陸家人,只有身份高貴才配有孩子。
她不過是一個孤女,又和陸晏辭之間是這種關系,她這種人,怎么配有陸家的種?
她的孩子,自然也是不配入祖譜的。
陸晏辭,他那么一個深謀遠慮的人,應該一早就安排好了,他只會要洛櫻的孩子。
也許等陸晏知道和洛櫻正式結婚了,他們之間的這種讓人不齒的關系也自然就結束了。
既然一定是要結束的,有孩子反而是一種負擔。
她再一次為陸晏辭沉重的心思和長遠的目光感覺到害怕。
他考慮得這么多,要是發現了自己的秘密,該怎么辦?
她咬緊了唇,臉色越發蒼白。
她很快鎮定下來,告誡自己,要早點完成想要做的事,然后走得遠遠的,到時候,陸晏辭和洛櫻結婚了,孩子也有了,哪里還會想得到她。
想到這里,她握成拳頭的手松開了,往陸晏辭懷里貼了貼,“有點冷。”
這幾天,的確比前幾天更涼了。
陸晏辭拿了一條白色的羊毛披肩給她披上,“要去陽臺外面坐坐嗎?你的畫板還在那里。”
溫寧把臉貼在他手上蹭了一下,聲音軟軟的,“沒力氣,走不動路。”
她從未在陸晏辭面前這樣乖巧柔順過,這讓陸晏辭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難言的沉默。
他眼里閃過晦澀難明,彎腰就把她抱了起來,“是想要我抱?”
溫寧勾住他的脖子,突然間有些臉紅。
聲音細得不能再細,“我看網上說,談戀愛的人就是這樣子的。”
陸晏辭身子一僵,“談戀愛?”
什么是談戀愛?
她希望他們就像那些小年輕一樣,卿卿我我?做一些奇怪的事?
可那樣真的好麻煩,而且他也不會。
看他臉色有些不好看,溫寧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陸晏辭怎么會和她談戀愛,他們只不過是一段交易關系,一段陰暗的,不能見光的關系而已。
她忙岔開了話題,“我下來自己走吧。”
陸晏辭沉默了,但一直沒松開她,把她抱到露臺上的椅子上。
她的畫板和畫架都還在,顏料和筆也都在,甚至上一次畫到一半的陸晏辭的畫像也還在。
她重新換了一張紙,又開始涂涂畫畫。
剛畫了沒幾筆,陸晏辭突然道:“我確實不會,但我可以學。”
溫寧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抬頭看向他。
逆光中,他白衣黑褲,修長俊美,好看得過分,只是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沉幽暗。
這一次,她似乎還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溫寧有一瞬間的愣神,心突然就狂跳了幾下,慌忙移開目光。
“你剛才說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