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辭眼底欲.望漸漸冷卻,他捏住溫寧細小的下巴,冷聲道:“只是什么?”
溫寧動了動唇,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此時她精致的小臉在他掌心顯得更小了,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就這樣望著他,黑黑的瞳仁里似乎含著水霧和委屈。
看起來極度無助和彷徨。
她伸出手,軟白的手指纏上他略顯粗糙的指腹,哽咽道:“你好兇……”
“你一定沒有對陸雪這么兇過!”
陸晏辭愣了一下,手慢慢的落在她背上,輕輕的撫著。
聲音依舊很冷,“溫寧,你是我的人,取悅我是你份內的事,我不喜歡你用這個來當籌碼。”
他低頭,挑起她的下巴,聲音有些冷,“從來沒有人可以欺負我的人,所以,我不是在幫你,你明白嗎?”
溫寧垂下了眼簾。
她當然明白,他現在對她還有興趣,自然不會容忍有人欺負她,但如果有一天他對她沒興趣了,她的下場,就會和晴子一樣。
他的恩寵,從來都來得隨意,收得決然。
一切,全憑他心情而定。
在陸家這么些年,她見得太多了。
她下意識的咬緊了唇,手也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
時間不多了,一定要在他和洛櫻結婚前完成。
她太過用力,咬得唇都失去了顏色,陸晏辭瞇了瞇眼,手下用力,捏開了她合上的唇,聲音有些冷,“我還說過,不準咬自己。”
陸晏辭看了一眼她的唇,目光瞬間黯了下去。
***
溫寧是被陸晏辭用小毯子包著抱出來的。
她頭發也還是濕濕的。
陸晏辭拿了吹風機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把她的頭發吹干。
她發質很好,頭發又黑又亮,手指穿過的時候,格外順滑。
陸晏辭有些愛不釋手。
只是,當吹到耳后那一小塊被扯掉的部位時,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凌厲。
指腹按上那一小塊皮膚,輕輕的壓了幾下。
溫寧被他弄得有些癢,便小聲抗議,“好癢,應該可以了吧。”
陸晏辭語氣淡淡的,“還沒干,帶著濕頭發睡會頭痛。"
溫寧小聲的“嗯”了一聲,手從毯子里伸出來,偷偷的纏上他的衣袖,扯了扯,還沒說話耳尖便有些發紅,聲音也是小小的,“陸晏辭……”
陸晏辭收了吹風機,把她抱起來在自己膝蓋上,聲音低緩,“想說什么?敢亂說一個字,收拾你!”
溫寧耳尖更紅了,咬了咬唇,還是開口了,“你,你能不能,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
陸晏辭看她害羞不敢說的模樣,心里自然是喜歡的,低頭看著她故意道:“什么控制自己?”
溫寧臉一下子爆紅,偏偏這會又看不到東西,簡直不知道臉該往哪里轉,只得把腦袋貼在他胸膛上,軟白的手握了又握,半天,才小聲的道:“就是……”
她說不下去了,聲音戛然而止。
陸晏辭眼底浮上一抹笑意,語氣卻很輕淡,“就是什么,說清楚。”
溫寧這會耳尖紅得發亮,但話說只到一半,她還是打算全部說出來,“可是書上說……”
她實在說不下去了,可陸晏辭最喜歡她這個樣子,摁在她親了一會兒才道,“現在對書上的說法,有沒有新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