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站在車門口,低垂著腦袋,手緊緊的抓著車門框,聲音小小的,“不是的,姐姐,只是暫時看不到了。”
陸雪一看她那柔弱的樣子就來氣,惡聲惡氣的道:“沒瞎啊?真可惜!”
溫寧垂著腦袋不說話,薄薄的劉海跳動在她光潔的額頭,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這時,陸晏辭上前,一把拽開陸雪,將溫寧凌空抱起。
陸雪被拽得差點摔了,正生氣,突然又見陸晏辭把溫寧抱了起來,不由得又驚又怒,“小叔,你干嘛抱她?”
要知道,她這個小叔打她記事起,就從不與人親近,即使他從小是寵著她的,要什么給什么,但兩人相處中,也是透著一股疏離和冷淡。
這種冷淡和疏離,并不是刻意的,而是他天生的性格就是薄情冷意,不僅對她,對整個陸家人,對自己的父親陸國華,也是不親近的。
這些年,她只見過洛櫻和他走得近一些。
但洛櫻是他的未婚妻,是以后陸家的女主人,他們走得近是天經地義!
溫寧算什么?
她不過是陸家扔出去的一條狗,她憑什么得到陸晏辭的寵愛?
憑她瞎了嗎?
陸雪氣不打一處來,沖上去拉住陸晏辭的胳膊,驚怒道:“小叔,你干什么?你看清楚,她是溫寧,是那小三的侄女,她前些天還打傷人,正被人到處找!”
她每說一個字,溫寧的身子就顫抖一下,蜷在陸晏辭懷里,手死死的揪著他的衣服,整個身子似乎都在抖。
陸晏辭抱著她的手緊了緊,突然轉身,冷冰冰的盯著陸雪。
也沒有說話,就是這么看著她,但那眼里的冷意和肅殺之意異常濃郁,驚得陸雪退了一步,“小,小叔......“
她哆嗦了一下,有些不敢信寵了自己二十來年的親小叔會用這種可怕的眼看自己。
陸晏辭冷聲道:“陸雪,我已經警告過你了,我要對誰好,你沒資格過問!”
陸雪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她指著溫寧,不敢置信的道:“小叔,你為了這么一個外人,要這么對我冷血嗎?”
外人兩個字,讓溫寧又顫了兩下。
她突然抱住了陸晏辭的脖子,腦袋搭在他肩膀上,顫得連氣都有些喘不上來,“小叔,我怕,我害怕......”
身子在抖,但目光卻看向陸雪,雖然沒有什么焦距,但卻透著一股子冷意。
陸雪一看就氣炸了,“小叔,她裝的,你被她騙了!”
“她最會裝可憐博男人同情,和她小姨一樣只知道勾.引男人!”
溫寧身子越發抖得厲害,掙扎著想要從陸晏辭身上下來,“小叔,你別管我了,姐姐她生氣了,她才是你親人,你們不要為了我吵架!”
陸晏辭越發把她抱得緊,冷酷的看著陸雪:“陸雪,你活得太隨意了,從今天開始,你的所有開銷找你父親要,別再從我這里拿一分錢走!”
說完,抱著溫寧就往里走。
陸雪氣的原地跺腳哭起來,但陸晏辭卻頭也不回。
溫寧緊緊攀著陸晏辭的脖子,那樣子似乎真的很怕陸雪,似乎只有依附著他,才不會被欺負。
此時的她蜷在他懷里,柔弱得讓人心驚,就好像她離了他,就活不下去一樣。
陸晏辭緊緊的抱著她,低聲道:“別怕。”
突然,陸景禮從房子里走了出來,看到陸晏辭抱著溫寧,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