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暖和,近日又添了她喜歡的向日葵,連帶著白玫瑰也變得不是讓她那么厭惡了,她閑著無事想作畫,干脆把畫架也搬了過來。
剛坐好拿起畫筆,管家便道:“小三爺今天晚上要回陸家,而且今天中午要回這里吃午飯。”
似乎是在提醒她什么。
溫寧愣了一下,微微的有些失神。
她的確是想回陸家一趟,一是想帶走她的東西,二是想再見一見沈蘭玉。
管家見她又開始出神,微微搖了搖頭。
這些日子,雖然一直好好養著,也養出了幾兩肉出來,但溫寧出神和發呆的時候比以前更長了。
有時候在畫架前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不說話也不畫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管家總覺得,溫寧看著好好的,但實際上比以前更虛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管家低低的道:“小三爺回來了,溫小姐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他說一說。”
說完,拿著花瓶便進了大廳。
溫寧回過神,看到尊貴沉穩的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了大門邊。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極有氣勢的男人。
男人穿了一件極有質感的黑色商務大衣,顯得格外修長挺拔,冷沉尊貴。
他看了花房一眼,信步走了過來。
溫寧收回了心神,放下畫筆,拉開玻璃門便奔了出去。
幾步路便投入了陸晏辭的懷抱。
屋子里暖和,她只穿了一套寬松的白色針織家居服,薄薄的衣料抵不住外面零下幾度的氣溫,剛出門就凍得開始打哆嗦。
陸晏辭臉色微沉,一把抱起她,幾步就進了花房。
把她放在工作臺上,語氣有些不好,“這么冷穿這么點就跑出來,是嫌身體還不夠差?”
溫寧已經大概懂得如何討他歡心,伸手就圈住了他脖子,軟軟的道:“想你了嘛。”
然后,又從工作臺上下來,認真的把他的大衣和西服外套脫下來整理好,又掛起來。
做好這一切,回頭就看到陸晏辭在看她畫的畫。
畫中的少男少女并肩走在小路上,小路兩邊無盡的向日葵綿延至天盡頭。
華美,又濃烈!
陸晏辭看了幾眼,冷淡的道:“喜歡向日葵怎么不早說?”
溫寧看了那畫幾眼,神情里閃過不易覺察的落寞,輕聲道:“偶爾想起的,不算喜歡,還是白玫瑰好看。”
陸晏辭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眼神變得柔和了不少,走過去把她抱起來,重新放在工作臺上,低頭,摁著她的腦袋親了起來。
親得多了,溫寧已經懂得慢慢的回應他,這樣不至于被他咬得很疼。
親了好一會兒,陸晏辭松開了她,氣息變得有些沉,聲音也有些啞,“今天怎么這么乖?”
溫寧感覺有些呼吸困難。
他的親吻總這么強勢,不給她一點點喘息的機會,這會腰也被握著很痛。
她軟著聲音,小聲道:“腰好疼,陸總,你能不能不那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