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辭把中指上的銀色戒指取下來,放進了一個木質小盒子里,李楠像得了什么大寶貝一樣馬上收了起來。
“這是晏家家主的戒指,可金貴著呢,小三爺我看您的手和老爺子的差不多大小,怎么老爺子戴著合適,您戴著卻大了一點,還得拿去調。”
陸晏辭淡淡的道:“一個戒指而已,用不著這么緊張。”
李楠笑道:“這么金貴的東西,怎么能不緊張?老爺子把家主的位置交給了您,這戒指就是身份的象征,晏家專門派了人巴巴的送過來,現在就只等您抽時間回去參加繼承儀式。”
陸晏辭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情緒,“只是代管。”
李楠道:“您母親是晏老爺子的獨女,您又是他唯一的孫子,不是您繼承晏家還能有誰繼承?這不早晚的事?”
“對了,您的朋友,那個北歐財閥繼承人,現在還在云山的別墅里,洛小姐也還在那邊陪著,您要過去看看嗎?“
陸晏辭道:“不必了,昨天晚上陪了一晚上就夠了,他是我和洛櫻共同的朋友,有她陪著也是一樣的。”
想了一下,他又道:“云山的房子裝修我不滿意,臥室的設計不好,寧寧不會喜歡,改天把設計師叫來我要親自和他溝通。”
“是,小三爺!”
李楠看陸晏辭交代完了,拿了盒子便走。
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陸晏辭叫住了他。
他回頭,“小三爺?”
陸晏辭站在窗邊,冷淡的看著外面。
他臉上像是罩著一層冰冷的金屬外殼般冷硬,聲音里透著一絲戾氣,“把剛拿下的燕市的地產項目給陸西洲去做。”
燕市的地產?
李楠愣住了。
那不是才花了大價錢,大心思拿下的大項目嗎?
李楠一下急了,“那個費了好大心思才拿下的,胃都差點給我喝廢了,給他干什么?項目那么大,幾百個億,他根本就管不了。”
陸晏辭冷冷的道:“你以為前期那么好做?光是拆遷這一塊兒,和當地人的糾纏就能把他搞廢了,他不是一直覺得我給他投的錢少嗎?這個項目大,就交給他。”
他眼里全是冷意和肅殺,“他要是真有本事,這項目能做好,陸家交到他手里也能撐下去,要是做不到,就是個廢物點心,早點調到國外去。”
李楠不說話了。
心里卻開始嘀咕,說來說去不就是想把人弄走,不就是昨天他來找了溫寧,想調走就直接調走,繞這么大個圈子干啥呢?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只得道:“什么時候調過去?”
陸晏辭臉色更冷了,“越快越好。”
“是,小三爺。”
李楠剛走,溫寧這邊又出狀態了。
剛退下去的燒又起來,而且燒得比之前還厲害,更糟糕的是,她還不肯配合吃藥。
最后沒辦法,陸晏辭強迫捏著她的下巴,把藥給硬喂了進去。
這病反反復復的,一直到三四天后,燒才徹底的退了。
溫寧好像被折磨得不輕,整個人瘦了一圈,臉小得一個巴掌都能完全蓋住。
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前每次生病后,溫寧就會變得比以前更依賴陸晏辭一點。
但這一次完全不同,她幾乎是在躲著他!
陸晏辭在家的時候,她就在房間里不出來,敲門也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