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辭和他是發小,脾性這些他都了解。
這人喜怒不形于色,極少有把情緒表達出來的時候,但有一點,就是遇到事了,抽煙會抽得特別厲害。
就談事兒這一會兒功夫,煙就沒斷過,肯定是遇到事兒了!
他給自己也點了一支,挑了挑眉,“遇到什么事兒了?一直抽煙?”
陸晏辭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緒,“小事。”
傅寒年撇了一眼他的袖口處。
那里有一處以前被溫寧咬傷的痕跡,傷疤還沒有完全脫落,像個耀武揚威的戰利品一樣杵在那兒挺顯眼的。
他懶洋洋的笑了笑,調侃的道:“溫寧看起來性子也不烈啊,怎么把你咬成這樣,你還收拾不了她了?”
陸晏辭沒說話,兩下煙頭上的星火就到了底。
把煙頭扔進了煙灰缸,淡淡的道:“你和林漫雪和諧嗎?”
傅寒年愣了一下。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從小沉默寡言,幾乎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的,尊貴又冷淡的陸家小三爺,剛才在問他男女之間的事?
他突然就想笑,但又不得不忍住。
“我們還不錯,怎么,你們不和諧?”
陸晏辭不說話,眼神比剛才還冷,又點了一支煙,抽得越發厲害。
他目光掃過陸晏辭的黑色西褲,突然就狂笑起來。
一邊笑一邊道:“特么的,你別說是你把人家給弄傷了!”
陸晏辭臉色變了變,聲音很冷,“你再亂說一個字,就自己滾!”
傅寒年可不怕他,一邊笑一邊道:“你這算是開葷了啊,我還以為你要守身如玉一輩子呢,敢情是為這小姑娘守著的,厲害啊,小三爺,難怪不見人影,要我家漫雪去臥室見!”
陸晏辭臉色越發寒冷,聲音像是在冰窟窿里凍過一般,“閉嘴!”
傅寒年看他好像真的生氣了,強忍著笑,起身拍了拍他肩膀,“正常的。”
說著,話鋒一轉,又道:“但這事還真不好辦,你總不能一直忍著,喜歡的人在面前只能看不能吃,的確為難你了。”
陸晏辭眼底閃過一抹暗色,“醫生也說難辦。”
說完,又開始沉默。
傅寒年想了一下,緩緩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我知道有一種藥物可以調節,不過那藥物是從阿拉伯那邊過來的,有點難弄。”
陸晏辭抬頭看了他一眼,神情似乎又恢復了最初的冷沉,“傷身嗎?”
“不傷,就是難得到,是皇室用的。”
陸晏辭看起來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淡淡的道:“能有多難,幫我弄點過來,少不了你的好處。”
這時,門突然被踢開,林漫雪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陸晏辭,你個王八蛋,我家溫寧是犯人嗎?你要規定她的探監時間?”
陸晏辭冷冰冰的看著她,眼里的寒意一閃而過。
以他的本意,這個女人是一刻也不能呆在溫寧身邊的,天天逃跑的女人,只會把溫寧帶壞!
要不是看在她真的關心溫寧,又是傅寒年伴侶的情況下,她連這門也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