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辭臉色變了變,把溫寧直接轉了個身,捏住了她的下巴。
語氣十分不悅:“誰讓你偷聽我們說話的?”
他力氣不小,捏得溫寧下巴生疼,溫寧感覺剛剛開始融化的心突然又重新凍上了。
她垂著眼簾,輕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口渴,想出來喝水......”
說著,她用手去摳陸晏辭的手指,“不要這樣捏著我,我很疼,嘴里很疼......”
陸晏辭這才慢慢的松開了她,語氣緩和了一些,“以后不要再提這個名字。”
溫寧乖巧的應了一聲。
陸晏辭把她抱起來放回床上,“好好睡一覺,公司有點事我要過去處理一下,等你睡醒了,我們就回燕市。”
說著,他給她拉好被子,在她額上親了親,“乖,好好睡覺。”
一直到下午天快黑的時候,陸晏辭也沒有回來。
溫寧睡得差不多了,便抱著小九在陸晏辭的書房看書。
陸晏辭藏書很多,書房一整面墻,外加兩個閣樓全是他的書。
主要是以經濟學為主,光是各種經濟學理論的譯本,就有四五種語言。
溫寧隨手抽了一本英文書出來,剛翻了沒幾頁,里面就掉出一張照片。
她撿起來看了看,看到是一張有些發黃的照片,被精心的做了塑封處理。
照片里的小姑娘長發,齊劉海,一雙眼睛漂亮得鑲滿了星星的夜空。
她穿著漂亮的小裙子,跪坐在畫架前,回頭沖著拍照的人笑。
笑得天真爛漫,美好無邊。
而那畫架上放著的,是一張沒有畫完的向日葵油畫。
溫寧看著那照片,手抖了一下。
她慢慢的翻過照片,只見照片后面后寫了一行小字:最愛錦年。
漂亮的瘦金體,金鉤銀劃,勁瘦有力,一看就有名師調.教過。
溫寧感覺眼睛刺得生疼,胸口也悶得厲害。
這人,便是錦年嗎?
難怪陸景禮要說那樣的話,陸晏辭他是喜歡這一款嗎?
難怪洛櫻長得柔弱,自己也看起來比較單薄。
年少時便隕落的白月光,是永遠都不能忘記的吧?
即便他現在喜歡的人是洛櫻,心卻還是分了一半給這個錦年。
果然,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
她撫了撫照片,低低的道:“借你的陸晏辭用一段時間。”
說完,她慢慢的把照片放回了書里,再把書放回了原處。
她把小九抱起來,放在書桌上,慢慢的順著它柔軟的毛發,輕聲的道:“小九,我們快要走了,你以后不要吃那么貴的貓糧,我買不起進口的。”
小九扭過小腦袋,舔了舔她的手,小聲的叫了一聲來回應她。
這時,門口傳來陸晏辭冷沉的聲音,“你要去哪里?”
溫寧手僵了僵,慢慢回頭。
陸晏辭一襲黑衣的立在門口,又冷沉又尊貴。
他高大修長的身體擋住了門外照進來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