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以為他要懲罰自己,急得雙腳亂踢。
陸晏辭被結結實實的踢了好幾下,只得把她的腳給鉗制住。
他重新把她放在床上,沉沉的看著她,“你覺得我會打你?”
溫寧還真的怕他打下來,尤其是怕他打自己的肚子,一個勁的往后縮。
一邊縮一邊警惕的看著他。
陸晏辭被她害怕和警惕的眼神弄得一陣陣的難受。
心也跟著抽痛起來。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怕他,但溫寧不可以!
他伸手想去碰她,卻得到她更激烈的反抗。
她越是這樣,他心里就越發的難受,就非得要去碰她。
扯拉之間,溫寧的額頭在床柱上碰了一下。
可能是力氣過大,立馬的,一個大包肉眼可見就起來了。
溫寧好像不知道疼一般,趁陸晏辭分神的功夫又想跑。
可陸晏辭看到她白嫩的額前又受傷了,又心疼又氣。
他一手抓著她,一手打電話讓張華送了小藥箱過來。
當酒精刺痛溫寧的皮膚時,她才稍微冷靜下來。
但她還是護著肚子,一臉警覺的看著陸晏辭。
那眼神里,滿滿的,都是不相信他。
陸晏辭被那眼神弄得心里難受得要命,可又不得不忍著。
一邊小心的給她額上消毒,一邊低低的道:“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不會打你的。”
溫寧仍舊警惕的看著他,一直到他給她額上涂上藥膏,這才開口道:“我不相信你。”
陸晏辭說話,但唇卻繃得死死的。
上完藥,他把藥箱收了起來,又把溫寧扔在地板上的衣服撿起來,“我記得你很喜歡這件衣服,經常穿它。”
溫寧冷冷的看著他,“你選的衣服我都不喜歡,都糟糕透了!”
陸晏辭不說話,只是直直的盯著她。
溫寧直接忽視他的目光,冷聲道:“不僅衣服,還有其他東西,只要是你選的,我都不喜歡!不過,洛櫻喜歡,你選給她,她一定喜歡!”
不等陸晏辭開口,她嘲諷的道:“還有一件事,陸晏辭,你想聽嗎?”
陸晏辭知道她此時說不出一個好聽的字,但他還是開口道:“你說。”
溫寧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陸晏辭,你為什么會以為我喜歡白玫瑰?”
陸晏辭沒回答,眸底染上了冷意。
溫寧自嘲般的勾了勾唇,搖了搖頭,“白玫瑰是洛櫻喜歡的花吧?還是你心上人喜歡的?”
她突然換了一個口吻,語氣有些冷,“可我最討厭的就是白玫瑰,最恨的就是白玫瑰!我恨不得全世界的白玫瑰都被大火燒掉!”
她胸口有些起伏,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似乎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我恨白玫瑰,可你,變著法兒的讓我看著它,聞著它,還把它做成護膚品和香精,我天天聞著,就想吐!”
看著陸晏辭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感覺到了一陣畸形的痛快。
她低笑起來,“知道我為什么討厭白玫瑰嗎?”
陸晏辭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眸底的顏色又暗又沉。
溫寧低聲道:“因為,我媽生前最喜歡白玫瑰,可她到死,也沒等到我爸送她一朵哪怕是五毛錢的花,每次過節的時候,她都在角落里偷看我爸給他的情.人送白色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