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還是不說話,掙開他的手就走。
陸晏辭從身后抱住她,“別走,和我說句話,寧寧,你已經好多天不和我說話了。”
他力氣很大,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頭也一陣陣的發昏。
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她偶爾會有頭昏的情況出現,雖然每次只有幾秒,但頭暈的時候伴隨嚴重的耳鳴,還是挺難受的。
她上網查了一下,說這是常見的妊娠反應,也就沒有特別在意。
只是,這會被陸晏辭這樣勒著,持續的時候久了,她難受得有些想吐。
好在這時,張華開門進來了,“小三爺,周醫生到了。”
陸晏辭這才松開溫寧,帶著她去了小廳。
診過脈后,周醫生只是含糊的說了一點情況比較好的話。
等溫寧走后,他才嚴肅的道:“陸總,現在情況越來越復雜了,您得做好心理準備。”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周醫生這樣說,陸晏辭的心還是猛的下沉。
“現在是怎么情況?”
周醫生嘆了一口氣,道:“這胎兒的情況看起來是越來越好,有一定概率能保住了,可是,溫小姐的身體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她太弱了,導致無法提供一個胎兒需要的所有營養......
“隨著胎兒的長大,后面發育需要的母體元素越來越多,她會被這個孩子吸干的......”
陸晏辭心一陣陣的縮緊,低低的道:“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她撐到六個月?”
只要她能撐到五六個月,他就有能力能讓這個孩子活下來。
周醫生面露難色,搖頭:“我知道您是什么意思,目前全世界最小活下來的早產兒是五個月,但那個案例,只是個例,并沒有什么代表性,而且當時那孩子并沒有像溫小姐的寶寶那樣弱......”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室內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過了許多,陸晏辭才道:“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周醫生搖搖頭,“對不起,我醫術有限,陸總還是早做決定,不然,到時候孩子和孕婦一起出事,只會更加艱難。”
陸晏辭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沒人知道他心里正在經歷怎樣的煎熬。
如果說溫寧是扎根在他心頭的一株藤蔓,那這個孩子就是那株藤蔓上開出來的花,是他們共同孕育出來的風景和果實,也是他們之間聯系的紐帶。
如果這孩子沒了,他們將會走上另外一條絕路。
周醫生見他臉色灰敗,有些不忍,低聲的道:“住院吧,在醫院要安全一些。”
下午的時候,溫寧就被接到了醫院。
還是那樓層,那是那個環境,只是曾經滿屋子的白玫瑰,全部換成了向日葵。
溫寧視而不見。
這一次,陸晏辭大約是懷著愧疚心理的,沒有把溫寧看得很嚴,她能隨意的到下面的小花園逛逛,甚至可以到外面的街上逛逛小店。
久違的自由讓溫寧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偶爾也和陸晏辭說上幾句話,兩人的關系看起來似乎緩和了一些。
只有溫寧自己知道,他們之間的冰川,還在慢慢加固。
第四天的下午,溫寧接到了林語歡的電話。
“成功了,陸雪那丫頭實在太狂了,被人刺激了幾句就敢單獨去赴約,現在被她的幾個死對頭綁到了郊外的倉庫。”
“那幾個白癡膽子也實在大,在京市這種地方,竟然敢綁陸雪,這些人真是狗咬狗!”
“你要過來看好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