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沒理他,轉身就往外走。
周語重新帶上帽子,跟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
熟悉的老街道,空氣中還散著熟悉的淡淡槐花香。
可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往事也不可追。
路過熟悉的小賣部時,周語忍不住看著里面:“姐姐,以前......”
溫寧冷淡的道:“你也知道是以前,只是以前,走吧,我兒子不能出來太久。”
風吹過,卷起一地的落葉,也卷走了記憶中的人和影子。
沒多久,兩人就走到了那條老街。
果然,街道修憩的很好,路兩邊還街掛上了紅燈籠。
像極了以前過年過節的時候,美好又陳舊。
周語一邊開門,一邊道:“之前說好要全部拆了,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不拆了,倒是和了我的意。”
“本來說好的合同,就改就改了,聽說開發商來頭很大,通著最上面,才有這種只手遮天的本事。”
打開木門,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她在門口站了很久。
周語一直在說著什么,溫寧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趁著他出去買日用品的時間,她拿了兩張周言的照片就打算離開。
然而,還沒出門,便有人一腳踏了進來。
溫寧看清來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你想做什么?”
溫業良一身酒氣,顯然又喝了不少。
他紅著眼,惡狠狠的盯著溫寧:“還真是你,給有錢人生了兒子,就敢找人打你老子?”
“看我今天怎么教訓你!”
說著,舉起手中的棍子就朝溫寧砸過來。
溫寧下意識的轉身,把孩子護在懷里。
可是,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溫少宇撲到了身上,棍棒全落到了他身上。
溫業良大怒:“你這個小雜種敢護著她,好好,那天我挨打是你和她一起編排的我吧?”
“老子今天打死你!”
說著,一把扯過溫少宇,摁在地上就開揍。
兒臂粗的棍棒落在溫少宇身上,背上和腦袋上,痛得他滿頭大汗,卻沒有發出一聲響。
溫寧反應了過來,起身抓起一張凳子就狠狠的砸在溫業良的腦袋上。
溫業良吃痛,轉身看到溫寧敢砸她,大怒,揮著手中的棒子就想打溫寧。
溫寧本想繼續砸他,但懷里還有一個孩子,情急之下,退了兩步就想跑。
溫業良哪肯放過她,抓起一張凳子就狠命朝溫寧扔過去。
凳子正好砸在溫寧頭上。
她腦子一陣劇痛,眼前發黑,緩緩轉身。
倒下去之前,她看到溫少宇爬起來,抓起地上的小凳子,朝溫業良撲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
昏倒前的那些片段涌上來,她馬上想到了孩子。
她捂著劇痛的腦袋,想要下床。
這時,外面走廊傳來一陣肅穆又沉重的腳步聲。
像是有人帶著一大群人朝這里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