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蕭然駕車到達麒麟山。
這與其說是一座山,倒不如說是一個度假區。
位于藍城城郊,風景優美,山腳有一片清澈如明鏡的湖水。
因為風景、地段都不錯,這里被改造成了一處別墅區。
每一棟別墅,都至少上千萬!
基本上等于一個秦家了!
而這里,則是屬于藍城地下三個灰色勢力首腦之一,陸氏山的地盤。
而山頂的那處莊園,則是陸氏山的大本營。
“對方是等我羊入虎穴?”
他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打著,同時也在心中盤算著。
半分鐘后,嘴角噙著笑的他,掛擋出發,往麒麟山別墅區大門開去。
“嘿!干什么的?”
與昂貴的房價相匹配的,是嚴密的安保。
大門處有保安亭,對方直接把蕭然給攔下了。
“我去見個朋友。
”
攔著蕭然的保安,滿臉橫肉,兇神惡煞,估計是陸氏山的手下。
還真是肥水不利外人田,就業崗位都留給自己的弟兄了。
蕭然在心中嘲諷一笑。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粗狂安保冷聲喝問。
“陸氏山!”
“放你娘的屁!我們老大請人,肯定會先一步通知……”
“你剛說什么?”
滿臉橫肉的保安,兇神惡煞的臉,已經變成了驚恐。
剛才他只是眼睛一花,駕駛位上的那人,就消失了!
繼而就出現在保安亭里面,并且掐住了他的咽喉!
“你說什么?”
蕭然咬著牙齒又問了一遍。
父母早逝,蕭然幼年期就被武爺爺和琴爺爺收養。
別說父母的關愛了,就連能活著對他來說,都是奇跡!
要說蕭然心中沒有遺憾,那是假的!
他的身上,有兩處逆鱗!
一是父母,二是秦月茹!
龍有逆鱗,觸之則死!
更何況,蕭然是一條強行壓抑戾氣兩年的真龍!
兩年來,他內心積蓄著的殺意,第一次毫無保留地釋放!
亭子里的溫度,甚至都因為他的氣勢也下降!
被他掐著的安保,如墜冰窟一般!
盡管蕭然喊他再說一遍,可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愈發緊縮!
他根本沒有機會開口,不管是求饒還是怒罵。
但幸好,他的手還能自由活動。
于是他直接按動了辦公桌上一個特殊儀器的按鈕,警報聲大作!
他在心中想著,只要能撐到其他兄弟趕來,這家伙就死定了!
到時候一定要讓他跪在自己面前求饒!
事情前半段,如他所料!
其他安保,來的很快,半分鐘就從其他地方趕到了。
在這時候,安保還沒有完全窒息,只不過他的臉,已經紫成了茄子色。
“你以為他們能救得了你?”
蕭然嘴角滿是冷漠。
“混蛋!趕快把人放了!”
十幾二十個手持黑膠棍棒的安保,沖到了保安亭。
蕭然仍舊掐著那人,徑直走出保安亭。
傲然掃視,輕描淡寫道:“想要救他,盡管來試試!”
“你找死!”
“砰!”
說話的人第一個上前,也是第一個被打趴的!
僅僅只是一腳,他的肋骨,斷了六根。
趴在地上,不斷咳出血沫,顯然傷到肺部了。
其他人臉色大變,但看到被蕭然抓在手中的同伴已經開始翻白眼,于是想都不想,沖了上去。
“找死的是你們!”
蕭然就站在門口,幾乎沒有動過,可任何靠近到他身邊一米的人,都受到了不輕的傷。
也就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前來支援的人,全數倒地。
“你到底要干嘛?這樣下去,他死定了!”
有人趴在地上,腿骨斷裂,齜牙咧嘴喊道。
“原來是這樣啊。
”
蕭然淡然一笑,把手上的漢子甩到了一旁。
“放心,死不了,只可惜缺氧太久,醒來后,腦子廢了。
”
他拍了拍身上灰塵,回到了車上。
“開門!我去見陸氏山!”
蕭然沉聲下令,語氣不容置喙。
還能活動的保安,不是傻子。
出來混,不是求財,難道是為了道義?
那他娘的就是狗屁!
講道義的都在書上寫著呢,死的一個比一個慘!
他們當然不會為了陸氏山,繼續招惹眼前這個狠人,于是干脆開了門。
蕭然揚長而去,幾分鐘后,狂飆到了山頂莊園。
莊園外面,仍有安保。
而且這幫人的素質,比起門口那些出色太多了。
每一個都太陽穴突出,顯然是練家子!
不過這種橫練筋骨的,跟蕭然這種從小煉氣的,差別太大。
蕭然一個都能打他們幾十上百個!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從大門走出,來到了蕭然車窗前。
“不是陸氏山請我來的嗎?”
蕭然用饒有興致的語氣問道。
經過剛才的發泄,他已經把積壓了許久的戾氣,稍微抒發了一些。
現在的他,看起來笑嘻嘻的,就跟平時沒有什么區別。
軟弱可欺的樣子,讓那壯碩那人有些狐疑。
陸老大怎么會跟這種人有交集?
難不成是來求陸老大辦事的?
他還沒有收到山腳傳來的消息,要不然肯定不會覺得蕭然軟弱可欺。
“我去通報一下。
”
不只是實力更出色,道德素質也不錯。
上一個素質不佳的,現在正在躺在山腳,等待救護車的急救。
不到一分鐘,那人重新走了出來。
他沉著臉說道:“可以進去了。
”
蕭然下車,硬著數十道陰冷目光,走入莊園。
“嘖!有點虎穴狼窟的意思了!”
進入莊園別墅后,他看到了十多個人,青黛就坐在癱坐在地上。
她嘴巴都被堵上了,雙手被束縛在身后,瞪著淚眼朦朧的大眼睛看著蕭然。
不得不說,她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的確惹人憐愛。
外加俏麗外表,蕭然都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怎么來的是你?”
董熊從沙發上站起來,有些茫然看著蕭然。
“你就是焦言?”
年輕人也站了起來,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問道。
蕭然笑著搖了搖頭,把視線從青黛身上挪開。
但卻沒有對兩人的問題有所回應。
他把目光轉到了那個年輕人背后站著的一個佝僂老人身上。
那家伙穿著一身黑布衣,佝僂著身子,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
可蕭然看得出來,這老頭身上的精氣神,比這房間里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都要足。
是個高手!
蕭然心中不由自主產生了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