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漓臉還紅著，聽見他這句話睫毛飛快輕顫，攥著他的肩膀處的衣服也抓緊了些許。
“如果不會的話，那我再多教你幾次，沒關系的。”
說著，裴言川就再次發起攻勢，使得周漓避不可避。
兩次過后，周漓趕緊搖頭，往后躲了躲，“不要了。”
“那你來試一次，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周漓眨了眨眼睛，盯著他的瞳仁突然問了一句：“裴總，我們回哪里？”
“回家？”
“家在哪里？”
“我們的家。”
“……”
算了，看來還是醉了。
周漓本以為他清醒了，現在看過去并沒有。
她無聲嘆了口氣，然后敷衍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她剛才抽空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在這里待了快一個小時了，很晚了。
裴言川抿了下唇，眸色深沉晦澀，深深地盯著她，啞聲道：“不夠。”
沒辦法，周漓被他磨的沒了脾氣，如果她不照做裴言川就一直賴著不走了。
她也沒想到，平日里那么矜貴高冷的人，喝醉了酒還會耍賴。
無奈之下，周漓只好學著裴言川那樣，臉紅地接了一個長達三分多鐘的吻。
前小半程是周漓主動，后面裴言川就反客為主了，一手虛虛掐著她的脖頸吻著。
……
等兩人整理好衣服妝容，已經半夜了。
裴言川本想著就到會所樓上房間休息會算了，省得周漓還要開車，但他又反應過來，自己正醉著呢，還是得回家好。
況且，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周漓嘴中聽到家這個字眼。
“走吧。”
“好。”
兩人一齊下電梯，走出大門。
期間不是沒有人認出裴言川，但看著他和周漓之間隔著一段距離也沒多想，猜測是他身邊的秘書助理之類的。
有人跟他打招呼，裴言川都淡淡頷首。
周漓余光瞥了他好幾眼，這人站得筆直挺拔，臉色如往常一般平靜冷淡，完全看不出來是喝醉了的樣子。
回去的路上，周漓開車，裴言川坐在副駕駛座，她給他那邊開了點窗，透點風進來讓車廂內不至于那么悶。
“這是回家的路嗎？”
“嗯，是。”
“是我們的家嗎？”
“是。”
周漓一邊轉著方向盤，一邊輕聲回道。
殊不知自己這簡短的兩個回答，已經讓身邊的男人無比滿足了。
好不容易到了北山公館，下車的時候，周漓又聽見裴言川開口問：“漓漓，你喜歡十八還是喜歡我？”
聽到這個問題，周漓腳下差點一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頂著他的目光，她只好說：“都喜歡。”
裴言川卻不放過她，“那你更喜歡誰？”
周漓：“……”
畫風為什么變得這么奇怪了，為什么要跟十八一起比較？
“漓漓？”
“漓漓？”
“漓漓……”
周漓覺得，如果不說出他想要的答案他是不會罷休的，嘆了口氣，只好開口回道：“更喜歡你。”
裴言川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走進別墅，路過十八的房間冷冷地斜了一眼，然后跟在周漓后面。
處理完一切躺到床上后，已經到了后半夜。
周漓沾上床幾乎就睡著了，睡顏恬靜溫柔。
裴言川等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一片清明，完全不復之前的迷蒙。
他小心翼翼地轉身看著周漓，輕輕抬手撫上她的臉，將她臉頰旁的碎發撥到后面去。
安靜地看了一會她后，裴言川慢慢將她抱進懷里。
今晚，他很滿足。
雖是哄著她說的，但也是自己想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