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件糗事是絕對不能讓這個損友知曉的,不然怕是天天得拿來打趣自己。
“你今日怎得好好來這了?”
“呃,就是.....隨意逛逛。”
他們相處都多少年了?他這般神色自然是逃不過何巖的法眼。
他戲謔地說道:“你該不會是被那丫頭擄來的吧?”
“算.....算是吧。”
老朱噎了半刻,他一臉窘迫,權衡利弊一番,覺得承認被人擄來的要比被人炸了茅坑的好。
老六剛剛準備張嘴說什么,就被靚仔一口咬住軟肉。
“嘶!你個死鴨子精,好端端咬我作甚?”
他揉了揉大腿,疼得五官扭曲。
“安安靜靜看比斗吧,沒事多什么嘴。”
“我沒想說什么啊,只是問問他們要不要再吃點東西而已。”
靚仔白了他一眼,可不信這個大嘴巴的話。
“嗷——”
一聲哀嚎響徹天際,戰場中的肖悅被林酥酥一拳打中腹部。
他彎著腰,背部弓了蝦狀。
“肖大叔,還打不?”
林酥酥瞧他面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收了手,關心地問道。
“不用。”
肖悅等那股腸子打結的疼痛過去,站直了身體,繼續快速攻去。
剛剛那一拳擂得他瓶頸有些松動,他心中欣喜不已。
“來來來,再用力一點,求揍。”
林酥酥見他高興,也知道他估計是要突破了,便沒留手,用盡吃奶的力氣揍他。
“啊——”
“嗷——”
殺豬般的叫喊聲連綿不絕。
“我的個娘哎,太慘了,簡直不忍直視。”
老朱實在是看不下去,一只手捂住眼睛,只是嘴角高高翹起的弧度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幸好我當初沒選擇修煉煉體功法。”
末了又補了一句。
何巖地神色緊繃起來,他日日同他切磋,自然能看出來他身體的變化。
“老肖要突破了!”
果然,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力量如狂風海嘯般自他體內噴薄而出。
林酥酥被震得倒飛出去,她身子一扭,平安著陸。
“嗡——”
漫天靈力呼嘯而來,肖悅立即盤腿而坐,雙手交疊于身前,閉目修煉。
“這馬上就天黑了,他現在突破會不會出事?”
老朱驚得站了起來,他看著被靈氣裹成蠶蛹般的肖悅,眼中露出擔憂之色。
何巖緊緊抿著唇,握著羽扇的手指節泛著白,他沒說話,只是劍眉緊蹙,神色凜冽。
“你們擔心什么?”老六見兩人突然間安靜下來,有些不習慣,便問道:“是但心雷劫嗎?”
老朱肅然說道:“都有。”
“他運氣好,你們不用擔心。”
老朱與何巖都以為老六說的是安慰話,他們都并未放在心上。
老朱將自己身上的所有家當都翻了一遍,除了天雷傘,他再也拿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我這還有個天雷傘,你那還有什么避雷法器?”
“我這有顆三品修復丹。”
何巖也不吝嗇,將身上的保命丹藥拿了出來,“避雷法器三百年前我突破時已經用沒了。”
老六與靚仔都回頭瞧了一眼,兩只都默不作聲,繼續看著場中。
老五向來是人對她好一分,她便還予十分的主,這個當頭,她肯定不會讓他就這么掛了的。
悶雷聲轟鳴,烏云翻滾如潮水般快速洶涌而來,仿佛是要將整片大地吞噬殆盡。
黑云中不時有雷蛇飛竄而過,像是一道道利劍斬裂蒼穹。
天道之威,令人膽寒!
老朱與何巖死死攥緊著拳頭,兩人額頭青筋暴露,心臟狂跳不止。
“老朱,若是我今日出了什么事,記得幫我照看好我的妻兒老小。”
“你說什么胡話!”老朱橫眉怒視著他,“你拖家帶口的,這種事還是你自己來吧!”
“一會的雷劫我去抗,老朱我孤家寡人一個,死了也了無牽掛!”
何巖雙目有些泛紅,“我去吧,你到現在還是個光棍,連個女人的手都沒摸過,我不能讓你斷了血脈。”
“我六歲時便雙親被拋棄,是肖悅的爹養大了我老朱,這一恩,我早就想報了,你別和我搶!我老朱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便是遇到了你們,此生,也算無憾!”
兩人爭著去送死,老六挑了挑眉,也不說,準備讓老五驚掉他們的下巴。
“轟隆隆——”
黑色蒼幕之上,一道粗如水桶的電弧自高天之上炸開。
電光四濺之間,整片虛空被撕裂出數千條細縫。
密布在天空的細小裂縫中,閃爍著點點熒光,如同星辰隕落,又好似銀河倒掛。
周圍的靈氣瞬間奔騰翻涌,一陣陣狂風刮過,卷起無盡灰塵,遮蔽蒼穹。
林酥酥站在風暴中心,她周身凝起一個靈氣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天地一片黑暗,那股駭人的氣息自天幕之上傾瀉而下。
“老六,快挖個地洞!”
璐瑤臉色蒼白,眼底涌出一抹暗紅。
她實力低下,便是身上有辟邪符都不能完全抵擋這股邪靈之息,不像老朱和何巖兩人實力強大,暫時還能抵御。
老六趕緊拿出天工鏟,夸夸幾下,一盞茶的時間便挖出一個地洞。
他對二人說道:“你們快進去吧。”
“不,你們進去吧。”
老朱與何巖同時拒絕。
“此事與你們無關,你們先進去,我去喊小丫頭也一起進去。”
何巖交代一句,身形一閃,站在林酥酥身邊,“你快進地洞,別被邪靈之氣侵蝕了。”
林酥酥輕輕搖了搖頭,“無事,我能抵御。”
“煉虛期雷劫強大,不是你能抵擋的,你快些進地洞,好好的。”
何巖一心赴死,此時眼神慈和,像是與自家小輩那般,說話時還帶著幾分輕哄。
“我有寶貝的,等肖大叔渡劫時,我能救他。”
林酥酥剛想拿出避雷的法器,靈霧中心傳來一道痛苦壓抑的低吼聲。
“不好,肖悅怕是被邪靈之氣影響了!”
何巖神色焦急,他趕緊撕開靈霧,去到肖悅的身旁。
只是自己身無長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邪靈之息侵蝕之痛,卻束手無策。
“肖大叔,我有辟邪符。”
林酥酥拿出幾張符箓,遞給了他兩張,“你和朱大叔也用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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