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服了嚴白的邏輯。
為什么她去就不會被挨罵？
嚴白未免太高看她了吧。
但本職工作，拒絕不了。
南婉接了文件，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先敲了敲門。
得到允許后，她走進去。
戰稷坐在總裁旋轉椅上，周身黑色的手工制西裝，與總裁椅融為一體，散發著巨大的威懾力，正在埋頭看合同。
南婉不由得緊張得咽了一下喉，輕輕的走過去，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戰總，這是嚴特助讓我拿過來的文件......”
她話還沒說完，戰稷抬起頭來，一雙幽邃漆黑的眼眸，在看向她的時候，眸光凌冽又冰寒。
看得南婉心口一窒，光一個眼神，就讓她感到恐慌。
戰稷伸手，將文件拿過去，翻閱看了一眼，撩起眼簾再次看向她的時候，那目光越發森冷：“美食大賽的合作，這份文件，你覺得我是簽還是不簽？”
男人低磁冷冽的嗓音響起，看似平靜的語氣，卻是透著極盡壓迫感。
聽得南婉心里壓力大極了。
原來嚴白讓她送的是美食大賽合作合同！
就是她女兒歡歡參加的那個美食大賽嗎？
戰稷為什么要問她簽還是不簽呢？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而已，沒有權利決定合作的事吧。
南婉微微頷首，說：“戰總，您是總裁，您的決策才是最正確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
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南婉一直都知道。
況且，這件事她真不能胡亂發表意見。
她話音剛落，戰稷冷冽不容分說的話語響起：“我讓你選擇，簽還是不簽！你只需要回答一個字，或者兩個字！”
戰稷的嗓音像是散發著寒氣一般，冷得南婉直打哆嗦。
他態度強勢，不能容分說。
銳利深沉的視線，牢牢的鎖著她。
像是一個黑洞一般，稍有不慎，她就會被他眼眸中這巨大的黑洞黑吸食進去。
越看越讓人恐慌。
南婉忐忑，踟躕，心跳加快。
戰稷盯著她，她只能被迫與他對視，仿佛擅自別開目光，就會被他目光凌遲一般。
可與他對視，那股恐慌越發濃烈。
呼吸都變得凝滯起來。
南婉那惴惴不安，在他壓迫的目光注視下，她不得不做出選擇：“簽？”
南婉發出的是一個疑問句。
既然戰稷能親自去商場勘察美食大賽的現場，是不是代表著對這個項目感興趣？
南婉也是在盡力揣測戰稷的心思，試探性的做出回答。
她剛說完，戰稷幽眸溫度驟降一個幾度，鋒利森冷的視線像是一把冰刀，鎖著她。
看得南婉的頭皮都發麻。
難道她回答錯了？
她正忐忑，準備改口的時候，只見戰稷拿起鋼筆，翻開文件，在最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筆力蒼勁，行云流水，瀟灑不羈。
南婉見他果然簽了字，她心里沒有平息，反而跳得更快了。
繼續呆下去，她恐怕要得心臟病。
她急忙說：“戰總，您先忙，我出去了。”
說完，她急忙轉身，快步走出辦公室。
回到秘書辦公室，南婉一顆心臟還在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戰稷那氣勢，太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