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見她打住了話語，司以桓開口問。
宋姣姣圓溜溜的眼珠子，轱轆轱轆轉悠了兩下，原本打算和盤托出，說出四胞胎的來歷，話到嘴邊，她猛然停住了。
沒有說出口。
雖然她很想解釋清楚，她目前單身，也沒生過娃，就連男人都沒碰過。
但是她要是說了實話，就是坑了南婉。
司以桓是戰稷的好朋友，司以桓知道四胞胎是南婉的孩子，那么，很快戰稷就會知道這件事。
現在，南婉和戰稷之間的矛盾，不僅僅只有戰稷不喜歡小孩，戰家瞧不起南婉這么簡單，還牽扯到了上一輩的恩恩怨怨。
戰稷現在視南婉為仇人，恨不得弄死她。
要是被戰稷知道南婉偷偷生下他的四個孩子，他一定會殘忍的將孩子搶走，不讓南婉見他們。
因為只有這樣，才是對南婉最痛苦的折磨。
南婉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她只有孩子們了。
若是連孩子都失去了，她該多可憐？
而且她現在過來，就是為了救南婉出去的。
她不能南婉還沒救到，就把她拉進火坑吧。
縱使她再喜歡司以桓，再怎么心切，想要解釋四胞胎的緣由。
在最后關頭，她還是打住了話語。
“怎么不說話？”見宋姣姣一臉惆燃，眼珠子還類似心虛的轉悠，司以桓皺眉，催她。
宋姣姣支支吾吾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說辭，道：“四胞胎是我的寶貝，誰也無法代替他們在我心中的位置。”
這就是南婉最真實的想法和現狀。
宋姣姣只是說出南婉的感受而已。
因為她和南婉是最好的朋友，所以能猜到南婉的想法。
作為一個母親，沒有任何人能代替孩子在她心中的位置。
得到宋姣姣的回答，司以桓并不意外，他唇角勾起，略帶著譏誚，道：“放心，沒人會搶你心中的位置。今天這件事，算是你幫了我一個忙，要多少錢，我現在就轉給你。”
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找到宋姣姣的微信，打開聊天界面，準備轉賬。
宋姣姣一看他那果斷的動作，心里又急又痛。
她是多想告訴他，她目前單身，沒有談過戀愛，更加不可能生過孩子。
她是真的很想跟他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剛才他親吻她的時候，她的心跳加速，渾身酥撩，那種感覺，是劇烈心動的感覺。
對他的喜歡，又加深了一分。
可是，他拒絕她，是因為誤以為她生了四個孩子，對一個媽媽沒什么興趣。
為了南婉，她內心再煎熬也要撐下去。
看他點開了轉賬，在輸入數字，宋姣姣緊急之下，握住他的手：“你若真的覺得我幫了你，你不用轉賬給我，你再幫我一個忙，咱們就算互不相欠。”
說話間，她的視線瞟到了他手機屏幕上的聊天界面。
還是上次他追尾了她的車，他轉了一千塊錢給她的內容。
她主動約他吃飯，他說沒空。
往后便是空窗，沒有再聊過了。
唯一一次，他主動想跟她聯系，又是轉賬，是為了跟她劃清關系的轉賬。
宋姣姣的心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一樣，細密綿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