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七天內讓一群目不識丁的女子，超過寒窗十年的讀書人？你確定不是在說夢話？”
“不確定，但就算是夢話那也是林解元說的。”
“瘋子，真是瘋子！”
“……”
消息像風一樣傳開，半天時間，整個金陵便人盡皆知。
清風詩仙的名氣不言而喻。
何況動靜鬧得這么大，想不傳開都不可能，所有人都以為林白瘋了，不然怎么可能說得出這樣的話。
這不完全是扯淡嘛！
齊人杰整個人都不好了，嘴里忍不住罵道：“這混蛋，他到底想干嘛？”
今天女聯成立，本來他是想去的。
支不支持先不說，林白和三位夫人都是江州的，作為江州一員，必須捧個場。
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沒去。
因為不想吃狗糧。
他能想象到，那必然是一個大型撒狗糧現場，可特么誰曾想，竟然出了這檔子事，這簡直了……
不行！得去問問！
吃狗糧就吃狗糧，又不是沒吃過。
齊人杰打定主意，不過他剛走出門外，便聽書院門口傳來一陣騷亂，“是清風詩仙，清風詩仙回書院了。”
齊人杰一怔，連忙看去，可不就是林白，正笑瞇瞇的走來。
“你竟然還有空來書院？”
齊人杰飛快的迎了上去，見面就忍不住問。
林白反問道：“為什么沒空？”
？？
你問我？
齊人杰嘴角抽搐，“林大才子，你和人打賭啊！解元都不要了，你竟然還問我為什么沒空？”
“哦！你是說這事啊！”
林白點點頭，“今天的課已經上過了。”
啊？
齊人杰一面懵，女聯折騰了一個上午，這會才什么時辰，就上過了？
“上了多久？”
林白道：“半個多時辰吧！”
齊人杰瞪大雙眼，“半個時辰，就是你一天的上課時間？”
“不然呢？”
齊人杰嘴角猛的抽搐，估計想抽林白的心都有，“一天就授半個時辰的課，然后你要一群大字不識的女子，超過寒窗十年的讀書人？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林白笑笑道：“更正一下，是認識的字超過十年寒窗的讀書人。”
齊人杰不解道：“有區別嗎？”
區別大了！
哥又不是神仙，七天讓一群文盲蛻變成秀才，真那樣，鄉試第一場也不會那啥了。
不過他也懶得解釋，而是問道：“袁老在不在？”
“你來找袁老幫忙？”
齊人杰搖頭道，“別白費勁了，別說袁老，就算把兩大學院的夫子外加朱老夫子全請去也沒用，根本不可能。”
嘴上是這么說，但這家伙還是在前面帶路。
很快！
二人見到了袁弘揚，而袁弘揚顯然也聽說了女聯的事，微微嘆息了一聲，道：“你和秦丫頭都是學院的，學院會盡量幫你們，但是……”
您老想多了吧！
林白撇撇嘴，道：“袁老，我來不是為了這件事。”
“不是這事？那是什么？”
袁弘揚一臉詫異。
林白道：“女聯今天成立就有人蓄意挑事，我家老二沒得罪誰，女聯內也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女子，不至于被人針對。”
“又是混混又是官府的，我想了想，多半是因為我，所以來問問。”
袁弘揚點點頭，看了林白一眼，道：“你的懷疑有極大可能，只怕你還不知道吧！如今在朝堂，你已經算是個大名人了。”
齊人杰一臉不可思議，“為什么？”
袁弘揚回道：“還不是那一番不和親不納貢的言論，這等于扇了主和派的臉，他們對此痛恨不已。”
“雖然事情被暫時壓下，但背后搞小動作太正常不過了。”
袁弘揚看向林白，“你自己要小心，至于究竟是什么人，我得先問問。”
“不過，你的兩位夫人都是商人，要格外小心金陵首富劉家，他們和主和派來往非常密切。”
金陵首富？
這么唬人？
林白眼角抽了抽，不用一上來就整這么一座大山吧？
難道是因為自己剛來金陵時定的小目標？被老天爺聽到了？
這就很操蛋了！
正在他吐槽的時候，袁弘揚突然問道：“老夫有個疑問，你為何要成立女聯？難道你真以為女聯能成功？”
齊人杰也忍不住問道：“對啊！為什么？”
老同志也這么八卦嘛？
林白翻了個白眼，道：“如果我說我只是隨便說說，但我家老二當真了你們信不信？”
成立女聯？
他想都沒想過，才沒那閑情呢，好好吃軟飯不香嘛，弄這破事。
當初不過裝個13而已。
不過，老二既然這么感興趣，那就這樣唄！
“至于成不成功，那就要看怎么定義了。”
林白道，“我說過，任何事情到最后解決不了都只有武力，男女也一樣，僅這一點，男女就永遠不可能平等。”
“但，不管對我還是對她們而言，只要走出這一步，就已經成功了，不是非要達到所謂男女平等這個目標才算成功，結果有時并不重要，過程才是最精彩的。”
袁弘揚眸光微亮，下意識點頭，“此言大善。”
“重在激發她們內心不屈的抗爭精神。”
“……”
“林兄，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忽悠袁老？”
“結果不重要？那過程有什么意義？”
告別袁老后，齊人杰一臉懷疑的看著林白，一副你有問題的樣子。
林白想了想，嘴角一咧，“看在好兄弟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你覺得我那三個娘子是怎么來的？”
齊人杰一怔，腦子有些不太靈光的樣子，“山賊送的？”
林白：……
你特么還當真了，腦子有坑吧！
就算山賊送的也要她們愿意才行。
“那為什么不管在江州還是金陵，我都極受女子歡迎呢？”
“廢話！當然是你文采好，樣貌出眾，別擱這秀優越，齊某不比你差多少，不吃這一套。”齊人杰傲然道。
林白：……
“活該當一輩子單身狗，沒救了！”
“喂喂！怎么還罵人了，等等，先說清楚。”
齊人杰不爽了，不太靈光的腦袋，突然間怔了一下，好像有某種智慧的光芒閃過，“臥槽，我明白了！”
“支持女聯，堅決擁護女聯，明天我就去親自給女聯的姑娘上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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