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中心頗為慘烈，一個巨大的深坑躺在那里，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
附近的稻草人也是七零八落。
若換成真正的將士，估計損傷不小。
當然咯，這里的稻草人不少，確切地說是很多，就像一支大軍。
而一枚炮彈的威力終究是有限的，數米之內的半徑區域，受到的影響極大，非死即傷。
幾米之外，威力就銳減了不少，頂多的一些沖擊波將戰士掀飛出去，雖然也能造成一定傷害，但顯然影響不大。
而如果再遠一些，那幾乎就沒有什么影響了，也就聽聽聲音。
此刻四周的情況也說明了一切。
爆炸中心的稻草人全部毀于一旦，殘肢斷骸到處都是。
數米之外，稻草人則是呈現出一種倒飛，被掀出去的跡象，但幾乎沒有什么損毀，再遠一些，就完全沒有受到波及。
這還是因為稻草人更加脆弱，若換成真正的將士，受損情況會很小。
當然，即便如此，在這個時代，紅衣大炮依舊是降維打擊。
武俏君嘿嘿問道：“夫君，感覺如何？”
什么如何？
林白一臉懵，紅衣大炮不就這樣嘛？
武俏君神秘一笑，道：“看看四周那些稻草人身上的鎧甲。”
林白怔了一下，隨即看向身邊一個稻草人，只見這個稻草人身上的鎧甲出現了不少破洞，這些破洞甚至直接穿透，因為這里距離爆炸中心較近。
看到這些破洞，大才子不由怔了一下。
轉而又飛快朝外圍繼續看去。
果不其然！
這些稻草人身上都有著類似的破洞，哪怕那些距離較遠的，看似沒有受到影響，但身上也有這樣的傷害，其中一個稻草人身上，大才子發現了一枚鐵箭，很小的那種箭頭，但穿透力極強。
好家伙！
大才子直呼好家伙，驚愕地看著楚湘云。
他發誓，自己壓根沒有告訴過對方榴霰彈的概念，在炮彈中放入大量鋼珠和鋼箭，以此來提升殺傷力，因為炮彈的殺傷半徑有限，就像眼下的情況，紅衣大炮看起來威力無窮，但殺傷半徑也就幾米之內。
超過這個范圍就不行了，且幾米之內也僅僅是掀飛，真正死傷也就爆炸中心。
而對動輒數萬，甚至是數十萬的大軍來說，拉扯的范圍太大，真正能夠起到的作用遠沒有想象的那么大。
這不比在海上，紅衣大炮在海上威力無窮，更能凸顯，是因為只要擊中對面船只，對面船只便會沉沒，逃都逃不了。
可如果在陸地上，大范圍的戰斗，尤其是面對騎兵的沖刺，作用顯然沒有那么大，前世擁有紅衣大炮的大明被滿清推翻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攻守城戰中作用可能還不錯，但面對騎兵沖刺大大降低。
然而，榴霰彈就完全不一樣了，炮彈里面裝備了大量鋼珠和鋼箭，一旦爆開，這無數鋼珠就像天女散花，殺傷半徑瞬間擴大了不知多少倍，且殺傷力也更強，一炮下去，一大片的人都要完蛋。
自家娘子把這玩意都搗鼓出來了，大才子都驚呆了。
“怎么了？”
楚湘云察覺到夫君的異常問道。
之后又指了指手中的鐵箭，一臉興奮，“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從哪來的？告訴你，它們都被藏在炮彈里……”
她夸夸其談，明顯在向夫君邀功，一副快夸我的樣子。
必須夸！
大才子一頓瘋狂輸出。
楚湘云被夸的美滋滋的，然而她并不知道，大才子心中卻在想著，這玩意要是上了戰場，自家娘子會不會被罵成血腥屠夫，不對！是屠婦。
算了！屠婦就屠婦吧！
林白心情大好。
原本面對四國聯盟，他還是有那么一溜溜擔憂的，一如之前說的，紅衣大炮的威力在海上更明顯，在陸地上，面對無數兵馬，就像是扔進螞蟻群中的爆竹，動靜雖然不小，也夠嚇人，但真正殺傷力并沒有那么夸張。
若是敵軍瘋狂沖擊，能起到的作用就更加有限。
可有榴霰彈就完全不一樣了，一炮下去，管你人還是馬，通通撂倒。
如此，紅衣大炮的威力也能真正體現。
大才子樂開了花，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榴霰彈這玩意，主要是也沒往這方面想，可楚湘云這個研究達人就不一樣了，整天搗鼓這些東西。
林白好奇地問道：“你怎么想到把鐵箭放進炮彈里？”
楚湘云嘿嘿道：“火藥是新式武器，弓箭是老式武器，我就想著能不能把它們結合，于是就有了這個想法……”
好家伙！
大才子為自己點了個贊，幸虧當初明智，把這妮子騙到手了，不然……
之后兩人又繼續探討了一些有關榴霰彈的事，除此之外，大才子還有意灌輸了一些其他概念，全方位引導，這妮子是個寶藏無疑，不過，見識有限，大才子就不一樣了，好歹是穿越者，別的不說，后世的東西海了去了。
雖然自己不會做，但沒關系，有會做的。
而楚湘云聽夫君說的各種東西，明眸也不禁大亮，整個人仿佛都會發光，看向夫君的眼神也越發不一樣了。
沒辦法！畢竟她就吃這一套，本身就是這樣上鉤的。
另外，大才子還畫了不少草圖，都是后世的東西，雖然不知能不能做出來，但給楚湘云一些靈感也好。
甚至，他把蒸汽機的原理和大概結構都說了一遍，這玩意他也只是物理課上了解過一些，具體早就忘了，至于究竟行不行，他也不知道，反正有寶藏娘子，就讓她慢慢搗鼓吧！
支持！必須支持！
回頭和鐵娘子說說，寶藏娘子要啥給啥，不就是銀子嘛！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就這樣，大才子和寶藏娘子一直在搗鼓著這些東西，要不就是造小人。
一直到兩天后，顏剛才急匆匆的找來。
林白問道：“有事？”
顏剛道：“啟稟王爺，吐蕃那邊有動靜了，他們的大軍已經入侵川蜀。”
什么！
林白聞言臉色一變，原以為只是做做樣子，竟然還真敢出手？看來這是真不怕死。
大才子臉色微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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