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吐蕃那邊傳來消息，松州五萬大軍，和后續趕來的五萬大軍，共計十萬大軍已經匯集。”
萬象國皇宮。
凌山岳聽著下方侍衛的匯報，口中呢喃：“還真是迅速，這么短時間竟然就集結了十萬大軍。”
“這是蓄謀已久啊！”
一旁的老太監道：“吐蕃狼子野心，一直在試圖向東擴張，這些年，沒少支持各大教派在萬象國和大理興風作浪。”
“陛下圣明，早就識破了他們的伎倆，若不然，免不了要像大理一樣傷筋動骨。”
這話明顯讓凌山岳頗為滿意，臉上露出一抹傲然神色，哼道：“區區幾個喇嘛，想在朕的眼皮底下翻出什么大浪，癡心妄想！”
“段天龍也是久病在床，無暇顧及這些，不過他命好，還有一個好弟弟，鎮北王段正龍，否則就憑剛剛上位的大理太子，指不定怎么樣。”
老太監點點頭，“就是可惜了鎮北王，明明是大理的功臣，卻不想……”
“不明白？”
凌山岳看了前者一眼，笑笑道，“從他決定踏出那一步開始，便注定活不了，他自己也知道。”
“一來，他已經是大理佛教的公敵，聲名狼藉。二來，位高權重，段天龍不會讓他活，段長歌更不會。”
老太監嘆息道：“明知必死，還愿意踏出那一步，不愧是鎮北王。”
凌山岳眼中也露出一絲惋惜神色，但很快便一閃而過，轉口問道：“林清風那邊有什么動靜？”
侍衛忙道：“回陛下，林清風的三萬幽冥鐵騎已經集結，另外，就在今日，五千西南聯軍也已經趕到。”
西南聯軍？
凌山岳怔了一下，確認道：“只有五千？”
據他所知，西南聯軍人數不少，眼下這種情況，林清風難道不應該多調集一些大軍，怎么只有五千？
他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難道是防備著大理，以及自己？
八九不離十了，可既然明知如此，為什么又要公開下戰書？是真有底氣，還是意氣用事？
侍衛道：“的確只有五千，或許只是后勤部隊。”
“不過，眉州還有西南總督率領的三萬大軍，若是他們也出戰，雙方兵力相差便沒有那么大。”
凌山岳點了點頭，大概就是這樣了。
借助紅衣大炮，再以將近七萬的兵力對十萬吐蕃大軍，也不算太吃虧。
“繼續盯著，朕要第一時間得知前線的消息。”
“是！”
侍衛領命，隨即便退去。
恰在這時，一名小太監走了進來，“啟稟陛下，鎮北王妃惜玉公主求見！”
凌山岳微微擰眉，看似有些不耐模樣，但還是道：“讓她進來吧！”
小太監退下。
很快，凌惜玉便走了進來。
“見過皇兄！”
她先是行了一禮，而后開門見山，“皇兄，你是否要對西南出手？”
凌山岳面色無波，道：“現在要對西南出手的是吐蕃，西南發展迅猛，各大產業還有紅衣大炮，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
凌惜玉道：“所以皇兄也要出手？”
凌山岳沒有回答，而是道：“這話你不應該問朕，而是問你的女婿，朕之前就跟你說過，若是西南愿意提供紅衣大炮，萬象國愿意與西南結盟……”
凌山岳其實很糾結，因為眼下萬象國和西南的關系不錯，而一旦開戰，那這關系就徹底崩了。
所以……他并不是很想出兵。
但其它各國可不這么想，
事實上，上一次若非伏牛山一事，萬象國和大理早就出手了，伏牛山初次見識到炸藥的威力，且直接炸平了一座山，讓三國不敢亂動。
因為無法確定炸藥的威力究竟有多強，是否抬手就能炸平一座山。
而如今，隨著深入了解，各國也終于明白，伏牛山是無數炸藥堆積的結果，真正上戰場，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大軍又不是死人，站著讓你炸。
所以真正上戰場，炸藥的威力并沒有想象的那么不可戰勝，只是明白這些之后，大理滅佛運動正在如火如荼。
萬象國也在全力打造樂州。
三國可以說是被伏牛山的炸藥嚇退了，錯過了一次絕佳機會。
紅衣大炮出來之后，各國更加確信這一點，因為紅衣大炮不過是炸藥的投放武器，和炸藥沒有本質區別。
不過就是將之前需要手動投放布置的炸藥，改成直接用大炮轟炸了，但威力并沒有強多少。
西南發展太快了，各國不想再因為瀛洲一戰而被嚇退，又錯過一次機會，所以才有了這一次的默契。
“看來皇兄是鐵了心了。”
凌惜玉眼中帶著濃濃的失望，“既如此，那臣妹打擾了。”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因為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她知道自己左右不了皇兄，那么只能堅持自己。
……
是夜！
將士們早早便休息了，明天就要出征，必須養足精神，營地相對安靜，只有值守的將士在巡邏。
營帳中，小丫頭正在替姐夫鋪床。
也難為這丫頭了，什么時候干過這活，不過現在不一樣，姐夫身邊沒人，必須干！
而且母親說過，當人娘子的就應該這樣。
小丫頭想著俏臉不禁微微泛紅，嘴角微微勾起。
這時，林白說道：“明天你留在眉州。”
聽到這話小丫頭頓時不答應了，“我不！我也要去！”
“去你個頭！”
林白直接給了她一個腦瓜崩，道：“姐夫是去打仗，你以為旅游啊！”
小丫頭倔強道：“正因為打仗我才要去，我不管，萬一有什么，我這還沒成親就守寡了怎么行，我必須看著。”
林白翻了個白眼，道：“你看著就沒事了？”
小丫頭道：“就算有事我們也能去地獄做亡命鴛鴦。”
這都哪學來的，大才子被這二貨給整無語了。
算了！把這二貨留在眉州他還真有些不放心，天知道她會不會跟去，以她的性格真沒準。
見姐夫沒說話，小丫頭偷偷瞄了姐夫一眼，低聲道：“姐夫，要……要不咱們先那……那個好不好，萬一明天真有什么，我豈不是……”
林白莫名其妙，“哪個？”
小丫頭俏臉通紅，低著頭，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洞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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