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陛下真的鐵了心要扶五皇子上位。”
閣樓中，鬼臉男子眼中透著一絲惋惜，還有疑惑。
他很不解，不解為什么陛下會選擇五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就不說了，前者干了那么多混賬事，后者各種臉都丟盡，不選正常。
但不是還有大皇子嗎？
難道就因為大皇子是私生子？但五皇子也好不了多少啊！背后沒有勢力支持，大皇子好歹在軍中還待了那么久，也有一些功勞。
而且就能力來看，大皇子或許還要出眾一些。
還是說，因為大皇子不在身邊，只有五皇子在京都，所以……
可除了五皇子在京都之外，不是還有六皇子嘛？
六皇子雖然還小，還看不出什么，但起碼背后有長公主，和河西世家支持，為什么……
他心中充滿疑惑，但并沒有詢問。
因為他已經發現，長公主臉色非常難看，也是！他尚且不能理解，長公主必然更加不甘。
朱紫云確實很不甘，眼眸冰冷，看著皇宮方向，周身空氣似乎都變得有些凝固。
鬼臉男子問道：“我們是否要做些什么？”
朱紫云冷道：“不必！有人比我們更急，盯著他們就行了。”
“同時注意宮里和西南的信息往來，一旦發現不對，立刻攔截。”
“……”
“是！”
鬼臉男子領命，隨即便退了下去。
閣樓中便只剩下了朱紫云，她眺望著皇宮方向，口中呢喃：“原本兒臣還有些不忍，但是現在……”
她雙眼瞇起，眼中涌現一抹殺意。
相比閣樓的冷清，雪陽宮此時卻頗為熱鬧，朱天正坐在首位，皇后緊挨著，再下面便是朱紫嫣和追月，一家四口正在一起吃飯。
至于五皇子朱涼，則被打發去御書房處理政務了。
皇后娘娘頗為拘謹，陛下突然來了，而且還留下來吃飯，多少讓她有些受寵若驚，此刻便連忙給朱天正夾菜，口中道：“陛下，吃吃這個，這是你以前最喜歡吃的，還有這個……”
朱天正看了皇后一眼，笑笑道：“夠了！朕自己會夾。”
他說著又道：“你也多吃點吧！”
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句話，皇后娘娘一下怔在了那里，可能有些不適應，眼圈泛紅。
朱紫嫣也有些詫異，看了看朱天正。
追月則沒什么反應，埋頭干飯，什么皇帝不皇帝的，哪有肚子里的寶寶重要，當然得干飯。
朱天正察覺到異常，瞪了朱紫嫣一眼，問道：“看什么？”
朱紫嫣僵了僵，試探道：“父皇，你不怪母后了？”
皇后聞言看似有些緊張，也看向了朱天正。
朱天正呵了一聲，道：“不是你說的嘛！是朕當年沒保護好你娘，有什么資格怪她。”
這！
朱紫嫣僵了一下，這話不是在雪陽宮說的嘛，父皇也知道？
皇后娘娘見狀連忙解釋道：“陛下，七兒口無遮攔，都是隨口亂說的……”
朱天正道：“口無遮攔的真，是不是亂說還是心里話那就不一定了，她說朕的壞話可不少。”
說著朱天正還下意識看向追月，那意思像是在說：這個說的壞話更多。
追月貌似讀懂了，不過卻沒當一回事，她對這個便宜老爹可沒多少好感。
不過，出乎預料，朱天正卻給她夾了一些蔬菜，口中道：“雖然孩子需要營養，但光吃肉也不行，多吃點蔬菜。”
追月僵在那里。
皇后娘娘也有些呆呆的，不知道說什么。
可能一切來得太快，讓幾人都有些不適應，感覺那么的不真實。
朱紫嫣眸光閃爍，再次試探了一句，“父皇，你這是不是等于認我姐了？”
追月剛想說我才不稀罕呢！
沒成想，朱天正率先開口道：“她現在還需要朕認嗎？”
朱紫嫣僵了一下。
朱天正繼續道：“她怕是這輩子都當不成公主了。”
什么公主不公主，追月自然不在乎，壓根沒當一回事，可皇后娘娘聞言明顯有些緊張，看著朱天正。
朱天正又道：“你也一樣，朕不該把你嫁到大理，弄得你現在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過也罷！公不公主已經無所謂了，將來換個身份也一樣。”
三人都有些不解，換個身份是必然的，但公不公主無所謂是什么意思？
這是不打算認了？
皇后娘娘有些失落，有些虧欠的看了追月一樣。
追月自然無所謂，繼續干飯。
這一頓飯挺融洽，只要追月不懟朱天正其它人自然更不會，朱紫嫣更多的是好奇，因為父皇的轉變太大了。
皇后娘娘更甚，等朱天正走后，還是一臉不可置信，恍如夢中。
“七兒，母后是不是在做夢？你父皇他……”
朱紫嫣道：“母后，你放心吧！是真的，不是在做夢，或許父皇已經想通了。”
追月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可能是病得好，開竅了！”
朱紫嫣忍不住噗嗤一聲。
皇后娘娘聽到生病，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擔憂神色，道：“你父皇的狀態確實不太對，比之前削弱了不少，臉色也變得很蒼白，上次咳血怎么到現在還沒有好……”
“好好看著你姐，母后去給你父皇燉點參湯。”
看著母后匆匆而去，兩女不禁相視一笑。
朱紫嫣靠了過來，“姐！父皇剛剛說你當不成公主，有沒有不開心？”
追月斜了她一眼，道：“為什么不開心？我從來沒想過當什么公主。”
朱紫嫣連忙道：“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父皇應該不是那個意思，我看的出來，父皇已經認可了你，可卻又說你當不成公主，我總覺得父皇話里有話。”
追月隨口道：“你想太多了。”
也許吧！朱紫嫣撇撇嘴，“不過，有一點肯定沒錯，父皇的態度轉變了，且眼下心情不錯，等我再試試，如果沒問題，便看看能不能讓父皇通融，讓清風回京，陪姐姐一起等著孩子出生。”
追月聞言眸光也不禁一動，生產對于女子而言是大事，若是夫君能在身邊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陛下會同意嗎？他真的放下了對夫君的成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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