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齊天的才學，是得到了梁帝認可的。
得到準許，齊天才拱手離去。
最近很忙，也沒來得及顧上太子，是時候去東宮看看了。
……
東宮外的雪已經積累了兩指有余，梁隆今天還在等著趙永吉。
馬上就要開始冬季的考試，禮部的人已經開始湊到一起，商量今年冬季如何能將試卷的題目湊出來。
這題目不能太難，太子寫不出來，或者是答的很丑陋，一圈人都要遭殃。
也不能太簡單，糊弄不過梁帝和張皇后，回來禮部的人還要擔責。
兩者之間如何平衡，就見功夫了。
趙永吉作為太子的主講老師，為了避嫌，一直都沒有參與這次的編卷。
壓力就交給了孫山明等人。
齊天在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面前擺出了十幾份卷子。
每個人都愁容滿面。
見到他，孫山明立刻招手道：
“齊天，過來幫我們選卷子……不對。”
他忽然想到了齊天太子伴讀的身份，還是禮官大夫。
臉上也帶了幾分嚴肅道：
“這里你不能來，要避嫌。”
齊天撓了撓頭。
“就是一個小考試，有必要這么嚴格嗎？”
“那可不一樣，陛下和張皇后都會看，皇室宗親過年時候談論的，也會是太子的文章，若咱們這邊不嚴一點，遭人閑話，李大人那邊不好交代……”
身為李有年的心腹，孫山明的心思很細膩，里面的彎彎繞繞，他想得比誰都明白。
簡單的跟齊天交代完了利害關系。
孫山明立刻讓女兒將齊天送出禮部的院落。
齊天連禮部的大門都不能進，只好轉身來到了東宮的殿內。
此時的太子正巧就和趙永吉站在其中背誦詩文。
“齊天，你來了！”
一見到齊天，他就立刻松了口氣，主動跑到了齊天身后，滿臉怨懟的躲避著趙永吉。
今年按例還是趙永吉在最后幾天督導太子，算是考前沖刺。
齊天剛一過來，趙永吉的臉色就不對勁了。
上一次和齊天在東宮爭辯之際，趙永吉就被壓了一頭。
心中也藏下了幾分怨氣。
今天見到齊天又過來，就冷冷的開口道：
“閑雜人等，不要來打擾太子了。”
“陛下說了，近日讓我來教授太子學問，您說的對，閑雜人等確實需要避一避了。”
齊天將自己剛得到的命令告知了對方后。
就看見趙永吉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出現了變化。
他瞪大眼睛，滿是不信的看著齊天。
“什么？陛下怎么可能突然就讓你全權教授太子！”
“好奇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問陛下，我可沒騙你。”
剛才齊天說能弄出無煙煤，梁帝心中的陰霾就一掃而空了。
心情大好的他，也答應了齊天原本是很不對勁的要求，給了他一次展現實力的機會。
趙永吉看到齊天如此有底氣，一時間也拿捏不準。
可自己教得好好的，若是讓齊天這樣就將自己給替換下去。
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趙老，您可以去一趟禮部，幫著選卷子。”
齊天看他半天沒動作，便開口對他提出了建議。
只要還有事情做，那就不會下不來臺。
冷哼一聲，趙永吉也想到了這個法子。
“那就等齊大人好好教了，我到時候可要看看，你能教出什么！”
趙永吉親自去出題，還是齊天教太子的情況下。
那題目的難度，絕對會被他給弄到最高。
聯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太子頓時滿臉黑線。
這倆人鬧就算了，怎么還牽扯到自己了呢。
這不坑他嗎！
“趙老，這天也冷，要不您就先回去休息兩天？”
趙永吉瞪了他一眼，冷哼道：
“微臣還沒到連這點寒冷都禁不住的年紀！”
太子縮了縮脖子，沒敢繼續吭聲。
“就是一張試卷，策論加上詩文，也沒什么難度，您大可去出題。”
齊天聳了聳肩，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趙永吉能將題目出的難一些，自己的教學水平才能展現出來。
“好，好啊！”
趙永吉握緊拳頭，他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輕視。
轉過身，他負氣離開了東宮。
見到他離開，太子的臉上已經掛不住了。
“齊天，你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放心吧殿下，我這幾天寫出來了十幾首詩，您背下來，這場考試就沒什么問題。”
齊天對自己的才學很有信心。
詩文他能信手拈來，還都是這個時代中不存在的詩篇。
“那策論呢？”
詩文都很好背。
但策論這些東西，卻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寫好的。
這需要對天下民生有著極為深刻的理解。
梁隆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這也無妨，我教殿下背幾篇圣賢書就足夠了。”
齊天知曉不少圣賢書的篇章。
里面的很多段落，都可以縫合到文章里面。
上輩子考試的時候，齊天就經常性的將一些作文給總結出結構。
這次太子考試，他準備也總結出策論的結構。
再配合自己所教授的圣賢書，讓梁隆按照自己給出的結構，將各種篇章補充進自己的文章中。
這就是絕佳的考試方法，以往齊天用這種手段，都能拿到不錯的成績。
“這么厲害？”
“當然，我會教您永遠都不會把文章寫壞的方法！”
“真的嗎？這么神奇？”
梁隆的眼睛之中流露出光彩。
他很驚訝，齊天竟然這么猛。
但齊天卻笑著點了點頭道：
“信我就行。”
“好！”
就這樣，齊天開始迅速的教授太子技巧。
與此同時，遠處的禮部，此時也來了一個人。
這人自然就是趙永吉。
孫山明一看見是他，立刻眼睛一瞪，站起身道：
“趙老，您怎么來了？這里不方便接待您啊……”
趙永吉乃是太子的授業恩師。
最后的考前沖刺也全都是他幫太子完成的。
若是讓他在這里久留，屆時必定會有透題的嫌疑。
“最近由齊天來教太子，老夫來和你們一起審題！”
趙永吉撇了撇嘴，冷冷的說道。
他很會給自己找面子。
這話說的就像是自己是專門過來審題。
教授太子的位置，是自己讓給齊天的一樣。
孫山明愣了一下，心中頓時百轉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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