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對自己所言負責，所以不能告訴你。”
石謙搖了搖頭。
還是不愿意開口。
聞言，齊天眉毛一挑。
他猜到了一種可能性。
“你們兩個先去忙吧。”
轉過頭，他對鐵牛和葉凝說了一句。
兩人也點頭離開。
“齊將軍這是……”
看到齊天的行動，石謙有些好奇。
見狀，齊天小聲道：
“你查出來了誰有嫌疑，讓我猜猜，是朝廷中的要員吧？”
“是。”
“會不會是跟你有關系的人？”
“……是。”
“是不是把他報上去，你就會被人說閑話？”
“是。”
石謙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股驚異之色。
他沒有想到，齊天竟然能猜到一些內情。
齊天繼續道：
“這些京城中閑散的細作，就算隱藏的再深，起碼也有一個領頭的，他能得到機密情報，發散出去，傳遞給西涼。”
“有這個級別的人……我猜是周墨，對不對？”
齊天這個跳脫的思維，若是別人肯定不理解。
但早就知道答案的石謙，卻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才開口道：
“沒有任何證據，我是憑感覺查的他，現在只有嫌疑。”
“你害怕把他報上去，人家說你為了奪權，坑害同僚？”
兩個大統領的位置。
一個出身堂堂正正。
另一個則是南方士族和葉鎮國交換北關職位，才有機會上來的。
剛占住位置，就說別人有問題，誰都不信。
更何況還沒有證據。
“齊將軍為何懷疑他？”
石謙沒有再回應，而是開口詢問齊天。
聞言，齊天道：
“看他吃飯吃得很快，還急著要火藥和軍械……”
齊天將自己和周墨之間的事情簡單說了兩句。
石謙沉思片刻道：
“他確實有嫌疑，但沒理由，我查過，周墨自幼便是孤兒，年歲稍大些就進入軍營殺敵，和西涼戰斗過數十場，殲敵數千。”
“要是叛變呢？”
齊天說出了一種可能性。
但石謙卻不信。
“為何叛變？”
“那條件就多了，可能是厭惡了殺戮，可能是不喜歡戰爭，或者是被錢收買……反正人都是復雜的嘛。”
“我是覺得，只有他和兵部的趙大人、呂公公、我四個人能截斷情報，其他兩人不可能，就只有我和他了。”
石謙少見的多講了幾句。
聞言，齊天也樂了。
“你是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您可以查我，無妨，我與您同吃同住都行。”
石謙語氣雖然生硬，卻很坦然。
“好，那你留在這吧，這兩天咱們對著查。”
齊天可不會因為對方很坦然，就不查他了。
相反，既然他都說了，齊天就順了他的心意。
查了周墨，也不多他一個石謙。
“可以。”
石謙點點頭，就這樣坐在了倉庫旁邊的一把椅子上。
安安靜靜的，什么都不做了。
至于齊天，則是在和他聊完以后，回到了軍營。
曹武的火器軍團已經挑選妥當。
現在很多破甲手雷也送到了他們的軍隊中。
因為花了錢，齊天就索性做出來了多一些的破甲手雷。
讓曹武安排出來一列百人小隊，專門對他們進行訓練。
“你不是會纏云手嗎，幫他們鍛煉腕力和臂力，訓練手雷的使用。”
齊天走到曹武身邊，說話時候，也從懷里抽出了一本秘籍塞到了曹武手中。
“這是……武學典籍？”
“我在家中書庫里，撕了幾頁，將一些暗器手法和爪功等東西全都粘到了一起，你們隨便看著練練。”
“這太貴重了吧，多謝老大！”
曹武激動地抱著書本，對齊天連連道謝。
江湖上的武學，都是有著門派之別的。
輕易不外傳，有一些高級的武學，就很難學到。
甚至可以說是千金不換。
但齊天卻撕下來了很多有用的書頁給他們，這就讓曹武很是感激。
其實他不知道，齊天是覺得這些武學不太強。
畢竟他們之后還要煉鋼鐵，造大炮。
到那個時候，再強的武功也沒用。
還不如早點讓這些封存的武學派上用場。
“對了，先讓他們用鵝卵石什么的，練習投擲，那些破甲手雷，都挺貴的。”
臨走之前，齊天對曹武提醒了兩句。
“知道，我們現在都不敢試呢，就怕浪費了，我是準備練個十天的石頭以后，再用這個訓練。”
曹武之前就曾經聽聞，齊天的武器成本都很高。
所以用的也很珍惜。
聞言，齊天也點點頭，朝著下一個營地走去。
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王麻趕了個早，提前帶著營地里的士兵來打飯吃。
看到齊天過來，眾人全都放下了手中的飯碗。
“老大！”
“老大，來吃飯啊！”
“今天訓練的怎么樣了？”
齊天好奇的看著王麻。
王麻的沉風腿，很適合訓練一些突進兵和騎兵。
順帶還要和曹武的人一起訓練強弓。
他們騎兵多，對于弓的訓練就更重要了。
“還不錯，讓他們拉弓，剛開始還不適應，練一會就好很多了。”
王麻笑瞇瞇的跟齊天介紹著訓練情況的時候。
齊天也從懷里拿出了家中的武學典籍塞給了他。
“看看這個，也讓他們學一學。”
“這么狠？對了老大，我想到了一種弓箭頭，就是上面加入火藥，碰到人能直接引爆的，您看能做不？這個好像比破甲手雷更便宜。”
王麻的想法還挺多。
齊天一聽，頓時也來了興趣。
之前他們試過在箭頭上做手腳。
淬毒，帶螺旋花紋減少風阻，也加過火藥，但這有一個問題。
“這個火藥要是夾在弓箭頭上，很容易掉，還不方便儲存和攜帶，萬一爆了就是爆一大片。”
齊天低聲告誡了一句。
他們的弓箭都是一車一車的運輸的，全都堆疊在一起。
萬一碰到了哪里，讓那些火藥引爆。
那就是后院起火了。
“不過可以試試，你先訓練吧。”
齊天站起身，拍了拍王麻的肩膀鼓勵了幾聲，便準備去下一站送秘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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