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逍遙小閑人 > 第兩千一百六十六章 準備好了
    怎么辦?招?還是不招?尉無量心中十分糾結。

    他剛才自殺被阻止,沖動過后,刺客反而漸漸冷靜了下來。

    這一冷靜下來就開始胡亂琢磨起來。

    不行,不能招。

    他們一定是在嚇唬自己。

    燕朝畢竟禮儀之邦,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下流之事呢?

    尉無量,你一定要穩住,不然前功盡棄,你這些罪就白受了。

    嚴青看了看在一邊低頭默然的尉無量,皺皺眉,走上前去,直接給他解除了分筋錯骨手。

    尉無量的關節和胳膊都恢復了正常,腿也能站起來行動了。

    嚴青是覺得,反正尉無量現在也沒有痛覺,一直給他使用著分筋錯骨手,也沒什么用處,反而還影響一會兒的刑罰。

    而且尉無量又不懂武功,是個弱書生,所以縱使他完好無損,能跑能跳,他也逃不出司鏡門的手掌心。

    再加上他之前本來就受過了刑罰折磨,因此縱然分筋錯骨手的效用已經沒有了,但他還是癱坐在地上,有些行動不能。

    嚴青又把他的下頜給安上,然后說道:“本官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要招,便現在招來。

    如果你不招,那一會兒可就沒有機會了。”

    此言一出,尉無量心中大定,心道他們果然是在嚇唬自己。

    先故意說出可怕的刑罰,再企圖讓自己招供。

    這一招,果然高明。

    如果不是自己沉得住氣,換個人,現在怕是已經招了。

    尉無量自以為看透了司鏡門的招數,因此也沒說招不招,只是癱坐在地上,不住地的大聲咒罵。

    頗有一種,他已經豁出去了的感覺。

    可之前說過,像尉無量這種文弱書生,文臣,由于自恃清高,他們根本就不會,也沒聽過什么下三濫的惡毒的罵人的詞,罵來罵去的對嚴青和司鏡門眾人來說,根本不痛不癢的。

    最多就是覺得有些吵鬧罷了。

    嚴青冷哼一聲,說道:“既然給你機會,你不知道珍惜,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之后,似乎是怕待會兒尉無量趁他們不注意,再咬舌自盡,于是嚴青就又把他的下頜給卸了下來。

    這回世界安靜了,尉無量罵不出來了,只能發出來一些啊啊的聲音。

    沒多久,真的傳來了一些狗叫的聲音。

    尉無量的心一提,狂跳了起來。

    旁邊有一個卻在此時說道:“頭兒,卑職覺得只把他和畜牲關在籠子里,讓人參觀,還是有些不妥之處。”

    尉無量聞言,心中不由冷笑起來:看吧,他們見這辦法行不通,無法要挾到自己,令自己招供。

    奇虎難下,就開始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了。

    就知道,燕朝自恃禮儀之邦,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等無恥下流的事情呢。

    嚴青看著那個鏡司淡淡的問道:“你覺得有什么不妥??”

    那鏡司笑著說道:“頭兒,這是在燕朝,而他畢竟是個楚國人,我們燕朝認識他的人太少了,就算把他扔到大街上,別人也不知道他是誰呀。

    再說了,現在正好萬國來朝。

    雖然因為皇上中蠱,這幾天已經隱瞞此事,并遣送走了一大部分。

    但還畢竟有些國家的人,還沒來得及離開。

    這些國家的人,萬一把尉無量誤認為是我 為是我燕朝的人,那可就十分影響我朝的名譽。

    要是傳了出去,那還了得嗎?”

    嚴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那鏡司名叫王承,立即說道:“所以卑職覺得還是去找個木板,用筆在上面寫著,此乃楚國二品上大夫尉無量。

    這樣的話,人們就知道他是誰了。

    既為他揚揚名,也震懾一下別的國家的人,讓他們知道知道,跟我們燕朝作對,會有什么下場。”

    嚴青竟還認真的琢磨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那你就去辦吧。去找個牌子給他寫上,到時候掛在籠子上,讓眾人都來看看。”

    尉無量簡直驚呆了。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主意嗎?

    現在的人,怎么能惡毒到這種程度呢?

    他簡直比剛才的那廝還要可惡。

    這些燕朝人怎么一個個的,怎么不當人呢?

    那鏡司很靈敏,很快下去找木塊木牌寫字去了。

    嚴青淡然地站在原地,也不審問尉無量,就好像已經全然不在意了一般。

    然而,他越是這這樣,就越是給尉無量造成了一種巨大的壓力。

    如果嚴青趁機審問她的話,尉無量還會覺得他們是在嚇唬自己的,就是想通過這種辦法來詐自己,說出解藥在哪。

    可嚴青不審問,這就給尉無量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剛才的推斷是不是錯了,他們確實想給自己上那種無恥的刑罰?

    就在尉無量的忐忑不安,胡思亂想中,何晉和第二個鏡司王承就一塊兒返回了。

    何晉推著一個巨大的鐵籠子。

    對于別的地方來說,這種巨大的鐵籠子可能挺難找的,可這里是司鏡門,當真是什么東西都有。

    畢竟,無論是刑罰還要關押轉移犯人之類的,都會需要用到這種鐵籠子。

    所以這個籠子時現成的,何晉直接挑了一個最大的鐵籠子給弄了過來。

    而在籠子里,還關著四五只狗。

    籠子很大,何晉和手下推著那個籠子慢慢的走了過來,臉上還掛著一種極為變態的笑容。

    就好像是一種想了多年的猥瑣愿望馬上就要實現的那種變態的笑。

    推到近前的時候,何晉笑著說道:“頭兒,時間緊急,我就找了這么幾條狗,有公有母,嗯,我覺得應該足夠了啊。

    奧,還有這個。”

    他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油紙包,層層打開之后,發現里面是一些粉末狀的東西。

    不用想,這個肯定就是何晉之前說的春一藥。

    果不其然,何晉對嚴青說道:“頭兒,時間太緊了,我就弄到了這么一點春一藥,這可是我全部的存貨了。

    額…。”。

    何晉說到最后,急忙住了嘴。

    真是太過興奮了,一不小心居然說漏嘴了。

    他急忙看向嚴青,果然嚴青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嚴青問道:“這春一藥是你的?

    這么一大包,你弄這么多春一藥做什么?”

    王承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頭兒,一個男人揣著春一藥能干什么呀?還不是因為玩的花又不行嗎?

    這東西,既能給對方吃,又能給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