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隨意出去？！
姜書意沒料到竟然還有這樣的規矩，剛剛還想著，自己出去找個可以保暖的東西來睡覺。
姜書意走到門旁，伸手用力敲門。
“別砸了！待會兒我走了你在里面不會有一個人聽到聲音的，你安分點，明早要你工作的時候我就會來給你開門了！”那傭人不耐煩地說道。
姜書意穿著破碎的裙子，雙手抱住身體，住在陰濕寒冷的地下儲藏室里。
她看著周圍的環境，看到幾個大木箱，用力將它們推到一起。
還好這里是儲藏室，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她盡量翻了翻，在廢棄的物品里找到了一張破舊的地毯。
她將地毯放在破木箱上，一半墊在身下，一半蓋在身上。
姜書意閉上雙眼，想讓自己盡快進入夢鄉，但不論怎么樣，傅聞梟那些刺耳的話語，還是一遍遍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她鼻頭酸澀，眼淚不由自主地滾滾落下。
就算是在她來到傅聞梟身邊最早的那幾年。
傅聞梟最恨姜家的那幾年，她也不曾受過這樣的待遇。
姜書意不記得自己到底什么時候睡著的，更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
“哐當！”
巨大的聲響，將她驚醒，姜書意醒過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好沒有難受，沒有感冒發燒。
傭人拿來一個杯子和饅頭：“渴了就去外面的自來水上放一點。”
姜書意也是餓壞了，一個饅頭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傭人給她拿來了一套完全不合身的破舊女仆衣裳。
姜書意只能勉強穿上，她身形瘦削，大多數女仆都有些力氣，身材即便不胖，也會是有力壯碩的，所以她穿的衣服稍微顯大，動一動肩帶便會從肩膀上落下來。
“夫人這幾天心情都不太好，需要爺陪著，所以爺最近都會在家，我們要伺候兩個人，事情比較多。你呢……也是爺親自吩咐，要你去伺候夫人的。先去送早餐吧。”
姜書意從地下室走出去的時候，外面天都沒亮，倒也不意外，家里的傭人一般都是這種時間點工作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事情在傅家已經傳開了，所有人都對她指手畫腳，指使她做這個做那個。
她仿佛真的成為了傅家，最底層的人。
姜書意端著早餐過去，低著頭為傅聞梟和顧瑤布菜，她麻木地動作著。
沒關系，反正從一開始她和這兩個人就不應該相提并論。
她不過是……姜家用來贖罪的工具罷了。
傅聞梟望著姜書意，看到她肩膀上的肩帶不斷落下又提起，又看了看她絲襪和裙子上的破洞，眸色微微一沉。
但他沒有當場發作。
姜書意需要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恩愛地吃完早餐。
“吃飽了？我送你回房間。”傅聞梟對顧瑤微笑著。
姜書意低頭，去收拾碗盤，她站在水池前埋著頭刷碗，卻突然感覺到身后有人走了過來，她被一個高大的背影籠罩住。
一只大手勾起她滑落下來的肩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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