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
如果傅聞梟知道了她的答案是這個，一定覺得很好笑吧。
來看自己的墳墓。
那……傅聞梟來這里，又是來看誰都？
姜書意雖然有這樣的疑惑，但似乎心底里也已經有了答案一般，只是她還要再去確定。
傅聞梟將車停在墓園邊。
現在天氣正好，來掃墓的人也不算少。
姜書意忐忑地跟在傅聞梟的身后……
傅聞梟在旁邊的花店里買了九十九朵百合花，很大一捧，他雙手拿著，腳步稍稍有些不穩地上臺階。
沒有任何的意外，姜書意跟在傅聞梟的身后，來到了“她”的墳前。
她不可置信地望著她的墳墓。
在此之前，她的墓已經被傅聞梟發瘋挖開了。
而現在……卻變得完好無損，只是上面的字卻變了。
從姜書意，變成了愛妻遙遙……
姜書意看到遙遙這兩個字的時候，手止不住地發抖。
果然……
就是遙遙！不是顧瑤的瑤……
是遙遙……
姜書意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溢出來。
她心緒復雜，一時間不知是該喜悅還是該痛苦。
姜書意抬手，緊緊攥住自己的胸口。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想要沖上去告訴傅聞梟。
我，就是遙遙。
可是她忍住了。
她知道，就算是現在她告訴傅聞梟事實，傅聞梟也不會相信她，傅天更會從中作梗，讓她從傅聞梟的身邊離開。
還有……謝芳的病。
姜書意用力咬著嘴唇，忍住自己的所有情緒。
她無法表達，無法表露……什么都說不出來！
傅聞梟拿著鮮花，來到遙遙的墓前。
他將鮮花放在墓前，抬起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觸碰到墓碑上的那張照片上。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照片上女孩的面龐。
姜書意下意識地抬手摸在自己的臉上，她看著傅聞梟面對墓碑露出的深情，心中撼動。
饒是傅聞梟也被自己強烈的情緒逼紅了眼眶，他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只有在治療過后，情緒穩定了一些。我才敢來看看遙遙。”
姜書意眼睛里閃爍著淚光：“我……”
像是有什么東西，堵住了姜書意的喉嚨，她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們太像了。”傅聞梟說道，“如果不是你懷了孕，我一定會將你當成她。”
“遙遙不會背叛我。她不會有別人的孩子。”傅聞梟低聲說著。
姜書意將所有的話，都吞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歸根結底是我的錯……我愛她，就應該好好保護她，好好保護她，不受你們這些人對她的傷害！”傅聞梟突然憤怒。
姜書意下意識倒退一步。
傅聞梟捏住她的臉冷聲問她：“你為什么和她那么像。”
因為……
因為我就是她啊。
姜書意唇瓣微微動了動，最后只緩緩開口：“你很愛她……”
“當然！”傅聞梟碰住自己的頭，他頭疼欲裂，卻難以控制，他的腦子里不斷不斷地出現一個畫面。
他親手，將遙遙從懸崖邊推了下去的畫面。
“是我！是我殺了她。”傅聞梟的瞳孔突然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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