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生只覺得傅聞梟可笑：“都特別趕到了這里來看她，還說對她沒心思？我不知道，原來梟爺也這么清閑？”
“我當然不是關心她，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還正常，畢竟是她也曾經是我的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怕會影響到我的生活。”傅聞梟淡淡說道，卻并沒有立馬轉身離開，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江煜生望著他：“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小意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你可以走了。”
傅聞梟點點頭：“那當然好，不需要我負責。我也一身輕松了。”
江煜生看到他腳步顛簸，走路都有些吃力，只靠手里的手杖撐著身子，表情有幾分微妙。
“傅聞梟！”江煜生叫住準備走進電梯的男人。
傅聞梟腳步停住，卻沒有轉過身來，用后背對著江煜生。
“你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對小意有一點點感情，是這樣嗎？”江煜生問。
傅聞梟沒料到江煜生會問他這個問題，他喉頭微微滑動了一下，接著不屑地嗤笑一聲：“當然，從來都沒有過，你知道我為什么一開始找姜書意嗎？除了因為姜家欠我的之外，還因為她很聽話……好拿捏，我希望她能成為我喜歡的女孩的替身，幫她擋掉一切災禍。”
“傅聞梟！”江煜生雖然知道一些姜書意與傅聞梟之間的隱情，但第一次聽傅聞梟說得這么細致，內心還是忍不住火苗亂竄。
他上前一步，封住傅聞梟的衣領，將他按在墻上。
傅聞梟依舊沒有動，只是垂眸輕輕地瞥了江煜生一眼。
“你現在這么生氣，也沒什么用。”傅聞梟說道，“當時的我，確實就是那么想的。”
“那你更是罪該萬死，傷害一個從一開始就很無辜的人，你在知道書意不是姜家孩子的時候，心里是怎么想的？”江煜生冷笑一聲，不屑地望著傅聞梟，“你會有一絲絲的愧疚嗎？”
愧疚……也不止是愧疚，他不止是在知道姜書意身份的那一刻就開始悔恨懺悔……
而是更早，更早更早之前……
只是傅聞梟不會將這些事開口說給任何一個人聽。
他等的，就是姜書意再也和自己沒有任何聯系的那一刻。
一切結束，姜書意遠離了他，應該就能安穩地生活下去了吧。
江煜生就這樣望著他，但傅聞梟只是不發一言，仿佛剛剛那番話就是他全部想要說的。
所以……果然是僅剩的一點點感情都沒有嗎？江煜生緩緩松開手，將他放開。自己后退一步。
“既然如此，那就如我們之前所說的，你以后請離姜書意遠遠的。最好不要出現在任何她可能出現的地方。”
恰好這個時候電梯門開了，傅聞梟也只是伸手撣了撣自己被捏著的衣領。
不見……不見就最好。
“如果她治療方面需要我什么幫助？還是可以來找我。”傅聞梟走進電梯里，留下最后一句話。
“放心！有我在。我江煜生的妹妹，不會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江煜生轉身回到姜書意的病房，卻看到走廊的拐角處一個單薄的身影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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