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月看著皇后,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說道:“我自然是擔憂的。”
“可蘭舟是領旨出征西夏,就算我心里再擔憂,也不能表露出來。”
“以免有人說我整日愁眉苦臉,是因為不滿皇上派蘭舟領兵出征西夏。”
“畢竟,我現在只是稍微胖了一些,皇后娘娘就已經說我不擔憂蘭舟了......”
皇后:“......”雖然上次就知道夏晚月十分伶牙俐齒,但她還是再一次被夏晚月頗具“內涵”的反駁,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皇后身邊的老婦人看到皇后氣得指甲都掐進了手掌心的肉里,安撫的握住了皇后的手,小聲的道:“娘娘不要生氣。”
皇后聽到這話,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老婦人見皇后臉上的神情逐漸冷靜了下來,這才將目光挪到夏晚月身上,語氣淡淡的開口說道:“王妃剛剛誤會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并非說您不擔憂攝政王,而是高興王妃您并沒有因為擔憂攝政王在戰場受傷而熬壞了自己的身子。”
夏晚月仔細的看了一眼老婦人,發現老婦人的容貌和皇后竟然有五分相似。
她心想,看來這個老婦人應該和皇后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夏晚月猜的沒錯,這個老婦人就是皇后的母親,太傅夫人馬氏。
馬氏見夏晚月沒有理她,混濁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繼續說道:“不過王妃您不擔心攝政王,臣婦的小女兒卻是在知道王爺受傷以后,擔心的茶飯不思。”
夏晚月挑眉看著馬氏,明知故問道:“你的小女兒是哪位?”
“臣婦是姚太傅之妻,王妃可以稱呼臣婦為馬氏。”馬氏說完自己的身份,才說自己小女兒是誰。
“臣婦的大女兒是皇后娘娘,小女兒姓姚,名思安。”馬氏看著夏晚月說道,“王妃您也見過她。”
“雖然臣婦知道王爺不愿納側妃,但還是想求王妃做主,讓思安嫁給王爺當一個側妃。”
“思安的性格雖然有些嬌縱,但她對王爺也確實是一片癡心啊!”
夏晚月:“......”她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楚馬夫人是想要惡心她,還是真的想讓她替蘭舟納姚思安為側妃。
畢竟馬夫人身為姚思安和皇后的母親,肯定知道姚思安的郡主之位是間接因她而被廢,甚至皇后也差點因為她而被廢。
馬夫人心里應該也清楚,她不可能替蘭舟納姚思安為側妃。
但是馬夫人還是說了這話,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的。
難道馬夫人不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她拒絕?
馬夫人自然是怕的,但是姚思安被皇帝廢除了郡主身份以后,就一直待在太傅府中,不吃也不喝。
馬夫人看著自己的小女兒日漸消瘦,只能答應幫小女兒達成所愿,才哄著姚思安不再絕食。
夏晚月看著馬氏,語氣淡淡的開口說道:“這世上對王爺一片癡心的女子,可以從京城一直排隊到金陵。”
“如果每個對王爺癡心一片的女子,我都要替王爺納她們為側妃的話,諾大的攝政王府都住不下這么多人!”
馬氏雖然早就知道夏晚月不會答應,但是聽到夏晚月這略帶嘲諷的拒絕,還是忍不住氣到咬牙。
皇后也感同身受的憤怒,冷冷的看著夏晚月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善妒!”
“既然你因為妒忌不愿意替攝政王納本宮的妹妹為側妃,那本宮就下旨將你貶為妾室,且將本宮的妹妹賜婚給攝政王為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