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月一邊想著,一邊端著飯菜,穩步走到了屋子里。

    她剛走進屋子,就看到夏晚星和夏晚陽,兩個小不點乖巧的趴在床邊,正在跟麻沸散已經失效的夏光宗小聲的說話。

    “爹爹,你的腿還很疼嗎?”夏晚陽看著躺在床上疼的面色慘白的夏光宗,擔心的問道,兩只小手緊張的握成兩個小拳頭。

    “爹爹,星兒剛剛的吹吹沒有用嗎?”夏晚星也內疚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夏光宗。

    以前,她不小心摔倒了,膝蓋痛痛,爹爹和娘親給她吹吹就不痛了。

    為什么她給爹爹吹吹,爹爹還是很痛呢?

    夏光宗躺在床上,雖然面色因為疼痛顯得非常慘白虛弱,但他向來緊皺的眉宇此時是舒展的狀態,整個人如同枯木泛春一般活了過來。

    “爹爹沒事,爹爹不疼了,星兒的吹吹很有用。”夏光宗是個老實漢子,從來不會撒謊。

    可是看到小女兒這幅自責的樣子,他忍不住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真的嗎?”夏晚星聽到夏光宗這么說,眼神里頓時散發出像星星一樣明亮的光。

    夏光宗慈愛的伸手,摸了摸小女兒的頭,堅定的點頭道:“真的有用!”

    夏晚陽聽到夏光宗說吹吹有用,也湊到夏光宗腿傷處,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夏晚月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揚的弧度,舍不得開口打破這份溫情。

    不過她即使再不舍得,但手里的魚湯再不趁熱喝,就要冷了。

    “爹,吃飯了!”夏晚月神色柔和的走進屋子里,將手里的盤子放在床邊。

    屋子里沒有可以放東西的桌子,所以雖然怕魚湯撒在床上,但也只能放在床沿邊上。

    夏晚星和夏晚陽看到姐姐進來了,趕忙邁著小腿,給姐姐讓開床邊的位置。

    夏光宗端起放在床邊的飯碗,一邊吃飯,一邊笑著問道:“月兒,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吃午飯?”

    夏晚月看著治完腿后,一直都帶著笑意的夏光宗,也笑著回答道:“我想下午再去一趟縣城,買一些豬下水回來鹵。”

    夏光宗想到昨天吃到的鹵豬下水,高興的贊同道:“行!爹也覺得那個好吃!”

    夏晚月聽到她爹的夸贊,想到自己的開鹵菜鋪子的想法,開口問道:“爹,我想去縣城租個鋪子,賣鹵菜。”

    夏光宗愣了一下,望向夏晚月問道:“現在就開嗎?要不然,等過一段時間再開?”

    說完,他生怕夏晚月誤會,急忙補充道:“爹不是不讓你現在就開鋪子,爹也覺得賣鹵菜能賺錢,就是怕家里的銀子不夠開鋪子。”

    “而且爹現在腿還沒好,沒辦法幫忙,家里只有你跟你娘兩個人,開個鋪子,怕你們忙不過來。”

    夏晚月笑著說道:“爹,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有這個想法,打算下午去縣城的時候,順便找牙婆問問縣城鋪子的租金。”

    “現在家里的屋子還沒蓋好,爹的腿傷也要時間休養,就算我要開鹵菜鋪子,也不會現在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