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向公堂之上的蘇縣令說道:“大人,我五叔之前說的話,我暫時沒有證據證明他在說謊騙您。”
“但是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我有切切實實的證據,證明他在說謊!”
說完,夏晚月從懷里拿出分家的契書,遞給站在一旁的衙役。
衙役愣了一下,才接過夏晚月手里的契書,走到師爺身邊,遞給師爺。
師爺拿到契書后,立刻將契書打開,把契書上所寫的內容念了出來。
夏晚月直到師爺把分家的契書念完之后,才開口說道:“大人,你也聽到了,分家之后,誰都管不到我們三房的人頭上。”
“我的婚事只由我爹和我娘做主,我奶奶根本插不了手!”
“因此,我根本不擔心我奶奶會插手我的婚事,更別說用名聲威脅我五叔,讓他去勸我奶奶了。”
蘇縣令聽完夏晚月的話,頓時憤怒的看向夏光祖道:“你居然敢騙本官?”
夏光祖還想再解釋,但是暴脾氣的蘇縣令已經不想再聽了。
他拍了一下驚堂木,剛要宣判夏光祖的罪名,突然一個衙役走到他身后,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兩句話。
蘇縣令的臉色變化了幾番,目光驚疑不定的看了跪在堂下的夏光祖一眼,開口說道:“已經審了許久,本官有些累了,先休息片刻,退堂稍后再審。”
說完,他就放下手里的驚堂木,匆匆走進了內衙。
蘇縣令離開后,原本以為自己肯定要被判罪的夏光祖,這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癱軟的跪坐在冰冷的公堂地面上。
這時,縣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吵鬧喧嘩聲。
夏晚月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看了一眼,發現果然是夏老爹和夏婆子。
而且,他們還帶著夏家所有人過來了。
夏晚月不由得挑了挑眉,夏老爹和夏婆子帶這么多人過來,莫不是想劫公堂?
夏老爹和夏婆子看到公堂中間跪坐著的夏光祖,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兩人以一種不符合他們年齡的速度,大步朝著夏光祖的方向跑去。
夏婆子邊跑還邊哭喊道:“光祖,娘的兒啊!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夏晚月:“......”夏光祖不是昨天才被抓進牢房里關了一夜而已嗎?
夏婆子這話說的夏光祖仿佛在牢房里待了一整年一樣。
夏光祖看到夏婆子和夏老爹以后,也忍不住哭著說道:“爹!娘!你們終于來了!”
“你們快想辦法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夏婆子和夏光祖抱頭痛哭,夏老爹在旁邊也是哭得老淚縱橫,場面看上去極其感人。
如果不是夏晚月知道他們一家才是苦主的話,她可能也會感嘆一句,多么感人的親情啊!
夏光祖哭了兩聲之后,才發現除了夏老爹和夏婆子,家里其他人也全都來了,頓時莫名有了底氣。
他激動的看向夏老爹和夏婆子說道:“爹,娘,你們快讓三哥承認是他設計陷害我,讓縣令大人趕快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