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小姑娘,你是不是想起來我是誰了?”
夏晚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笑著答道:“我確實想起曾經見過衙差大哥,不過那兩次見到衙差大哥的時候,我都沒問衙差大哥的名字,所以......”并不知道眼前這位自來熟的衙役是誰,為什么主動跟她打招呼。
衙役聽完夏晚月的話,也忍不住笑著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自我介紹道:“我叫白大壯,別人都叫我老白!”
夏晚月自然不可能叫他老白,而是禮貌的叫了一聲:“白大叔。”
眼前的白大壯看上去跟她爹的年紀相差不大,她不認識白大壯的時候,看到身穿衙差衣服的人都是無差別的叫衙差大哥。
但是現在她都知道對方姓名了,自然不能再叫對方大哥。
白大壯聽到夏晚月這么尊敬的叫他,不由有些受寵若驚。
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衙役,雖然半年前他還是一個捕頭,但他因為太想在貴人面前出頭,跳過蘇縣令去討好貴人......
結果那個貴人把他忘了,自己沒撈到半點好處不說,反而得罪了蘇縣令,把他降為了普通衙役。
白大壯有些唏噓的嘆了一口氣,主動開口問道:“小丫頭,你來這里是想打聽綁架案的消息嗎?”
他倒是知道一些內幕,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夏晚月。
白大壯左右望了望,確定周圍沒人,才小聲的跟夏晚月說道:“這個案子之所以現在還沒判下來,是因為背后有人在背后給蘇縣令施壓......”
夏晚月剛想說自己來這里不是打聽綁架案的消息,畢竟夏光宗已經被她送進了牢房,而且以后也不能再考科舉,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但是還沒等她開口,就聽到了白大壯的后一句話,頓時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她面色凝重的看了白大壯一眼,用同樣小的聲音問道:“白大叔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施壓嗎?”
白大壯又謹慎的四處看了看,剛準備回答夏晚月的問題,去縣衙里找趙牙婆的另一個衙役,就帶著趙牙婆一起從縣衙里面走了出來。
白大壯立刻閉緊了嘴巴,但還是伸出右手,在身后悄悄給夏晚月比了個手勢。
右手緊握成拳,只有食指伸出半彎曲......這是“七”的意思嗎?
夏晚月腦海里剛想到一點線索,就被趙牙婆一聲突然的大喊給打斷了:“夏姑娘!”
趙牙婆一出來就看到了正在跟白大壯說話的夏晚月,她還以為夏晚月來找她是想租幾間鋪面,心里高興的不行。
畢竟夏晚月從她手里租鋪面,她可以從鋪面的租金里面抽成,能賺不少銀子!
而且趙牙婆會這么想,也是因為上次看到夏晚月的時候,夏晚月曾經跟她說過想再租兩間鋪面做生意。
夏晚月被趙牙婆打斷思路后,也就沒有在強迫自己去想白大壯剛剛的那個手勢是什么意思,而是準備先將原本來縣衙要解決的事情,解決完以后再說。
事情要一件一件解決,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
夏晚月看向熱情的趙牙婆問道:“趙牙婆,我有事想跟你聊一下,不知道你現在有空嗎?”
趙牙婆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有空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