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皺眉,裝作有些難過的模樣,低著頭說道:“狗蛋,我讓你和你奶奶跟我們坐在一起吃飯,難道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嗎?”
狗蛋聽到這話,頓時瘋狂搖頭,急忙解釋道:“不是!我當然聽月兒姐姐的話!只是......”
夏晚月故意打斷他的話,追問道:“我不想聽你說為什么不能坐一桌,我只問你,我現在開口讓你跟你奶奶和我們坐一桌吃飯,你聽不聽我的話?”
狗蛋雖然有些為難,但是還是堅定的點頭答道:“我聽月兒姐姐的話!”
夏晚月這才滿意的開口說道:“那你還不帶著你跟你奶奶坐過來?”
于是,狗蛋又帶著他奶奶從三個婆子坐的那桌,搬著椅子坐回了夏晚月那桌。
鄭婆子看著這一幕,眼神羨慕的看著狗蛋和狗蛋奶奶,同時忍不住暗暗瞪了一眼周婆子和吳婆子。
她覺得如果不是周婆子和吳婆子把她拉到這里,自己就可以和夏晚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以后跟別人家的仆人說起這件事,那些人肯定都羨慕自己可以和主人家坐一桌吃飯!
......
吃完午飯后,夏晚月帶著周婆子和鄭婆子走到牙行門口的時候,鄭婆子還一臉疑惑。
鄭婆子甚至還忍不住開口問道:“月兒姑娘,你又來牙行,是準備再買一些仆人回去嗎?”
而周婆子則是在心里想到,夏晚月果然不想把鄭婆子留在家里,看樣子是要退回牙行。
夏晚月沒有回答鄭婆子的話,而是直接走進了牙行。
周婆子知道自己沒做錯什么,夏晚月帶她一起過來,估計也是因為別的原因,所以也很平靜的跟著走了進去。
而鄭婆子雖然不知道夏晚月是要把她退回牙行,但她在牙行這里被人調教如何當好一個仆人的時候,實在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因為鄭婆子以前并沒有當過仆人,甚至家里在省城最偏僻的那條街上還有一個鋪面,算得上家底殷實。
但是去年年尾,她的小兒子被人帶著沾上了賭,把家里多年的積蓄都賭了個精光。
賭坊催債的人找上門來要他們還債,不還就剁了她小兒子的一條手臂。
鄭婆子就這一個兒子,丈夫又在小兒子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因此對小兒子十分溺愛。
因此鄭婆子原本打算把家里的鋪面賣掉給小兒子還債,可小兒子卻不準她賣掉鋪面,反而轉手把鄭婆子給賣了......
牙行的人知道鄭婆子沒干過伺候人的活計,所以特意讓人調教過鄭婆子以后,才把鄭婆子帶出去讓客人挑選。
這也是鄭婆子在看其他三個婆子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一股蔑視的原因。
甚至在鄭婆子的心里,連帶夏晚月一家人都是沒見識的鄉下泥腿子,只不過命比她好一些而已。
但是鄭婆子看著夏晚月和周婆子都走進去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走了進去。
其實,就算鄭婆子不想進牙行也不行。
因為夏晚月發現鄭婆子沒跟進去以后,就立刻讓周婆子出來把鄭婆子帶進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