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祖支支吾吾說了半天,都沒想到一個好的借口,解釋自己剛剛的行為。
他只能咬死了不承認夏晚月的話,看向廖忠書說道:“院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可是書院的夫子,如果應天書院真的讓我這種綁架侄子侄女的人當夫子,應天書院的名聲也會被毀掉吧?”
最后的這句話,已經隱約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夏光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能讓廖忠書再相信自己,但他不信廖忠書能不顧應天書院的名聲!
夏晚月沒想到夏光祖居然這么無恥,居然用應天書院的名聲來威脅書院的院長。
但是眼前的老者既然能把應天書院,辦成大夏的四大書院之一,肯定不是那種任人威脅的無能之輩!
他肯定有辦法既能保全書院的名聲,又不讓夏光祖的威脅得逞。
夏晚月猜的一點都沒錯,夏光祖的話音剛落,廖忠書的臉色就徹底黑了。
他看著眼前的夏光祖,語氣嚴厲的說道:“我會馬上讓人去調查這位姑娘所說之事,如果你真的做過那些事,應天書院自然不讓再讓你當夫子教導學生!”
“書院招聘你入院的人,我也會在調查過他知情與否后,再決定要不要重罰他!”
“至于應天書院的名聲,那就不勞你擔心了。”
“這世上誰沒有做過錯事,但知錯就改就好,如果知道錯了,還要為了掩蓋這個錯誤,繼續一錯再錯......那才是愚者行為!”
說完,廖忠書看向夏晚月說道:“姑娘,你現在有空嗎?老夫想邀你去后山的落棋亭詳聊。”
夏晚月自然不會說沒空,她來這里就是為了解決兩小只的事,還有就是把夏光祖趕出應天書院!
她毫不猶豫的點頭道:“當然有空。”
廖忠書聽到她這么說,撫了撫垂落在胸口的胡須,淡淡的問道:“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夏晚月不置可否的點頭,看向廖忠書恭敬的道:“那勞煩院長走在前面帶路了,我第一次來應天書院,對這里并不熟悉,并不知道后院的落棋亭具體在何處。”
這位應天書院院長的處理辦法,讓夏晚月覺得他值得被自己如此恭敬的對待。
廖忠書聽到夏晚月的話,愈發的覺得夏晚月不像普通人,看到自己這個德高望重的應天書院院長,態度也不卑不亢,說話依然極為有條理。
不像夏光祖那個蠢人,看到他就慌了神,居然當著他的面搶信,還把信紙給吃了下去......
廖忠書看了一眼夏晚月,笑著說道:“好好好,老夫給你帶路!”
說完,他扶著身邊的章遠流轉身,帶著夏晚月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廖忠書邀請夏晚月去落棋亭聊聊,就是想知道夏晚月來書院這一趟的目的。
畢竟,他雖然在跟夏光祖說話的時候,顯得并不在乎應天書院的名聲,但實際心里自然不可能不在乎。
他還是想著,這件事如果能壓下去,就盡量壓下去,最好還是不要影響到書院。
所以他才會提出邀夏晚月去落棋亭詳聊,就是想知道夏晚月如何才愿意答應不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至于夏光祖那邊,廖忠書半點都不怕夏光祖會主動把這件事宣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