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婁知縣正處于想調職去京城的關鍵時候,需要沈思危在調職申請的折子后面附上意見。
所以,婁夫人只能咬著牙走到夏晚月面前,語氣不情不愿的說道:“對不起,我剛剛不應該胡亂猜測你是用齷齪手段拿到的請柬。”
“不過這也不能怪我,誰讓你的身份低賤......”婁夫人道完歉,還忍不住嘴賤的補充了一句,仿佛這樣就能為自己找回一點顏面。
夏晚月目光冰冷的看著婁夫人,冷笑著問道:“不知道婁夫人是以什么來評價我身份低賤?”
婁夫人聽到夏晚月這么問,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你是商戶之女,這身份難道還不低賤?”
夏晚月指著婁夫人身上的衣裳道:“你身上的衣裳,難道不是從賣衣服的商人那里買來的?”
說著,她又指著婁夫人頭上的金釵道:“你頭上的金釵,難道不是從賣首飾的商人那里買來的?”
最后,她指著婁夫人腳下的青石地磚道:“你還待在你看不起的商人開的酒樓里面?”
“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商人,不如你把身上的衣裳脫了,頭上的金釵拔了,從商人開的酒樓出去啊!”
婁夫人被夏晚月的“詭辯”懟的說不出話,氣得整張臉通紅,伸手指著夏晚月的鼻尖道:“你......你這個巧舌如簧的丫頭!不知道誰這么倒霉,要是把你娶回家,肯定每日都不得安寧!”
夏晚月聽到婁夫人這話,嘴角露出一個囂張的笑道:“我在你這里,是巧舌如簧,但在我未來夫君眼里,那可是伶牙俐齒!”
“他不知道多喜歡我這么會說話,您與其擔心我會搞得我夫君不得安寧,不如想想,等下要如何跪下跟那幾個丫鬟道歉......”
夏晚月的每句話,都帶著一股“氣死人不償命”的囂張。
婁夫人捂著自己的胸口,氣得臉色慘白無比,如果不是身邊的丫鬟扶著,估計直接就倒下了。
恰好這時,小廝帶著紅梅和白梅回來了。
夏晚月走到小廝面前,小廝把手里裝著紅梅和白梅的案盤放在木質圓桌上,不需要細數,就能看得出來,紅梅的數量明顯比白梅的數量多。
婁夫人剛剛心里還抱著一絲僥幸,現在看到這個結果以后,徹底死心了。
她看到夏晚月嘴角囂張的笑容,心里愈發憤恨,眼珠子在眼眶里左右轉動一下,突然計上心頭。
夏晚月雖然沒看婁夫人,但是也能感覺到一股陰冷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而這道目光恰好就是從婁夫人的方向看過來的。
因此,她不用想就知道,這道陰冷的目光,肯定就是婁夫人的目光。
她慢悠悠的當眾清點這紅梅和白梅的數量,剛剛數完紅梅的數量,一共是二十一枝,白梅的數量還沒開始數。
婁夫人所在的方向,突然傳出一聲驚呼。
夏晚月放下手里準備數的白梅,轉頭看了過去,就看到婁夫人的貼身丫鬟,抱著雙眼緊閉的婁夫人,大聲的呼喊道:“夫人!你怎么了?夫人!你醒醒啊!”
夏晚月看到婁夫人的眼皮子還在“不安分”的動彈,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冷笑。
想用裝暈來躲過道歉?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