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從來沒見過淮安侯老夫人這么生氣,一時之間都被嚇到不敢說話。
但她越是不回答,淮安侯老夫人就越是生氣。
她甚至沒有扶住身邊的丫鬟,憑著自己心里的那股怒氣,強撐著走到趙嬤嬤面前,伸手抓住趙嬤嬤的衣領,眼神憤怒的質問道:“回答老身剛剛的問題!”
趙嬤嬤嚇得瑟瑟發抖,顫抖著回答道:“是......齊嬤嬤就是......是杜鵑。”
淮安侯老夫人從趙嬤嬤口里得到答案以后,整個人突然喪失了全部力氣,往后倒去。
夏晚月站的距離她最近,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了差點摔倒的淮安侯老夫人,并立刻拿出銀針,刺入淮安侯老夫人身上的幾個穴位。
淮安侯看到這一幕,立刻走到夏晚月身邊,扶著淮安侯老夫人慢慢的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淮安侯老夫人坐下緩了許久,臉色才不再那么慘白。
她看著淮安侯問道:“除了胭脂,還有素梅呢?把素梅喊來,我要再問問素梅。”
淮安侯老夫人不愿意相信趙嬤嬤所說的話,但她心里又無比清楚的明白,趙嬤嬤絕對不敢當著自己大兒子的面說謊。
淮安侯聞言,立刻回答道:“娘,李嬤嬤出門了,兒子已經派人出去找李嬤嬤回來了。”
淮安侯老夫人聽到淮安侯的回答,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虛弱的說道:“好,我先休息一下,等素梅回來,你喊醒我。”
淮安侯眼神復雜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看出他娘其實心里也有數了,雖然他娘被他爹保護的很好,一輩子沒遭遇過什么煩心的事,但他娘并不傻。
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他娘不是不相信,只是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
淮安侯轉頭看向沈思危,嘆了口氣道:“沈大人,你還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趙嬤嬤。”
沈思危搖頭道:“沒有了,本官想知道的事情,已經全部都知曉了。”
他現在已經基本確定,夏婆子招供的那些內容,全都是真話。
而且趙嬤嬤剛剛也說了,當年淮安侯老夫人生完孩子以后,屋里的丫鬟婆子除了齊嬤嬤以外,全都出去找管家領賞賜了。
所以,沒有人看到齊嬤嬤換孩子的過程,也沒人能成為這個案件的人證。
淮安侯聽到沈思危的話,不由開口問道:“那沈大人,還要繼續留在這里等李嬤嬤回來,再問一遍李嬤嬤嗎?”
沈思危點頭答道:“當然,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多問一個人的口供,最后得出的結論更令人信服......侯爺,你說對嗎?”
淮安侯知道沈思危這話背后隱含的意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夏晚月的方向,贊同的點頭道:“沈大人說的確實很對。”
說完,他面色復雜的走到淮安侯老夫人的身邊坐下,看著閉眼假寐的淮安侯老夫人,心緒十分復雜。
沈思危也回到軒轅寒身邊坐下,看向坐在軒轅寒另一側的夏晚月,猶豫的開口說道:“夏姑娘,其實這件事查到這里,基本已經十分清楚了。”
“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夏晚月疑惑的看著沈思危,抬眸問道:“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