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看到自己二兒子那副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夏晚月問道:“月兒,我們先進酒樓里面再說。”
再站在酒樓門口說下去,周圍的百姓都要圍過來看他們沈家的熱鬧了。
夏晚月點了點頭,伸手喊來一個小二,讓小二帶著他們進入沈老爺子之前就定下來的荷園。
荷園是金陵酒樓最大的院子之一,因為沈老爺子把金陵城里有頭有臉的人全都發了請柬,所以只有荷園和梅園才能容得下這么多賓客。
但是梅園的梅花早已凋落,而荷園的荷花開的正好。
酒樓的活計帶著夏晚月和沈家一行人走入荷園的那一瞬間,眾人就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荷花香。
夏晚月看著建立在湖泊上用來招待賓客的亭臺樓閣,看向沈老爺子說道:“外祖父,你們跟著小二去中間的湖心亭,我去酒樓的廚房看看等下用來招待賓客的菜肴是否已經做好了。”
沈老爺子聽到這話,立刻笑著說道:“那就辛苦月兒了。”
沈氏聽到大女兒要離開,不由有些心慌,握著大女兒的手都下意識的緊了一下。
夏晚月察覺到她娘的慌張,悄悄靠近她娘耳邊,小聲的說道:“娘,我有些惡心反胃,稍微走開一下,拿一些酸梅子壓壓這股惡心,很快就回來,你別怕。”
說這話的時候,夏晚月還輕輕的拍了拍她娘的后背。
沈氏聽到這話,頓時顧不得因為要獨自面對沈家人所產生的恐慌,急忙望向大女兒說道:“那你快去。”吃一點酸梅子。
后面的幾個字,沈氏沒有說出來,怕被旁人聽到,猜出大女兒懷有身孕。
夏晚月最后不放心的看了沈氏一眼,才實在忍不住想吐的欲望,蒼白著臉色快步離開了。
沈氏看著大女兒離開以后,眼里的慌亂情緒越發難以掩飾。
芳婆婆知道小女兒有些害怕和無措,連忙走到小女兒身邊,接替夏晚月剛剛的位置,拉著小女兒的手說道:“蘭娘,別怕。”
“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娘說,娘幫你做主!”
說完,芳婆婆警示性的看了幾個兒媳一眼。
特別是二兒媳白玉珠,芳婆婆知道白玉珠是個拎不清的,不僅多看了白玉珠幾眼,還看了一眼白玉珠身邊的二兒子一眼。
沈長松察覺到他娘的眼神,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心虛的避開了他娘的目光。
白玉珠卻有些不忿,目光嫉妒的看著沈氏耳垂上的珍珠耳墜,語氣酸酸的說道:“我哪里敢欺負小妹啊!”
“娘明顯偏心小妹,什么好東西都給小妹!”
沈長松:“......”他懶得再幫自己的蠢夫人說話了。
她可能需要再挨爹娘幾次罵,腦子才會稍微清醒一點。
不然,她覺得每次都有他幫忙在爹娘面前說話求情,她永遠也不會學著如何好好說話。
芳婆婆聽到白玉珠這話,氣得滿臉漲紅,捂著胸口好久才緩過來。
沈老爺子的臉色也漆黑如墨,但他卻沒有像剛剛一樣,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指責二兒媳。
他只是安慰的拍了拍自己老妻和小女兒的手,看向酒樓帶路的小二說道:“先帶我們去湖心亭。”
“是。”小二十分有眼色的迅速點頭,帶著沈家所有人走到荷園的湖心亭里。
到了湖心亭以后,小二就立刻說要去端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