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松見白玉珠說不出話,嘆了一口氣道:“玉珠,我希望接下來的宴會,你不要再亂說話了。”
白玉珠下意識的反駁道:“我哪里亂說話了?”
沈長松目光直直的看著白玉珠,把白玉珠看得心底有些發慌,忍不住把頭偏了過去,不敢直視沈長松。
沈長松看到白玉珠不再說話,才接著說道:“如果你不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那你就不要說話。”
白玉珠沒想到沈長松居然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瞬間委屈的眼淚都快要從眼眶里漫了出來,低著頭看也不看沈長松。
沈長松知道白玉珠生氣,但經過剛剛的事情,他也覺得白玉珠好像被他慣壞了。
以前她再怎么說話不經過頭腦,至少心里還是知道底線在哪里。
但是自從知道他被調入內閣以后,她就開始變得有些過于張揚和囂張。
她喜歡的珠寶首飾和布料,就一定要弄到手。
別說讓著大嫂和三弟妹,就連他娘的首飾,她要是喜歡,也敢直接開口索要。
......
另一邊,夏晚月和沈氏跟沈老爺子芳婆婆身后,和金陵城里的權貴都打了一遍招呼。
沈老爺子看出沈氏努力掩飾的拘謹和害怕,帶著她和過來的賓客打過招呼以后,就讓夏晚月和沈氏去宴席主桌找個位置坐下。
......
而金陵酒樓外,夏光宗走到酒樓附近的時候,腳步突然停住了。
他之前因為不好意思過來參加認親宴,所以找了個鹵菜鋪子有事的理由,沒有過來參加。
沈氏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還是沒有強求。
而夏晚月則是在夏光宗出門之后,才知道她爹不陪她娘參加認親宴,原本夏晚月還想讓人去鹵菜鋪子喊夏光宗,但是卻被沈氏攔住了。
因為沈氏知道夏光宗害怕和金陵城里的那些達官顯貴說話,所以也不勉強他來參加這個認親宴。
但是夏光宗在鹵菜鋪子干活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擔心沈氏會不會害怕,因此好幾次算錯鹵菜的價格。
糾結了半天,夏光宗最后還是決定偷偷過來酒樓這邊看一下。
但他走過來以后,看著酒樓門口來來往往的客人,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打退堂鼓:“月兒陪在蘭娘身邊,就算我不在,蘭娘應該也不會害怕......”
就在他想轉身離開的時候,正在酒樓門口招呼客人的小二看到了他。
這個小二看到夏光宗,就想起夏光宗曾經和新任東家夏晚月一起來過金陵酒樓,而且夏晚月當時還喊夏光宗爹。
小二立刻快步走到夏光宗面前,諂媚的笑著說道:“伯父,您是東家的父親吧?您是來這里找東家的嗎?”
這個小二就是當時看不起夏晚月和軒轅寒的那個小二,原本夏晚月不準備讓他繼續留在金陵酒樓。
但是她從掌柜的口里得知,這個小二有看過一個人,就不會忘記這個人長相的本事之后,還是把這個小二留了下來。
不過,她特意讓掌柜找人教導這個小二,如何招待每一個想進入金陵酒樓的客人。
這個小二原本以為夏晚月成為金陵酒樓的東家之后,就會把他開除。
但他沒想到夏晚月不僅沒開除他,還找人教他如何招呼客人,甚至還給他增加了工錢,發了兩身布料極好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