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從來都是麻煩的生物。
受點委屈哭,不開心哭,感個冒也哭。
因此,薄戰夜最厭煩的便是女人。
當初同意娶蘭嬌,是因為她性格強勝性格,少有麻煩。
然而此刻,看著蘭溪溪可憐兮兮的模樣,他竟生不起厭惡,相反,內心有根細細的弦牽動。
他黑眸滾動,起身,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聲音染了煩躁和催促:
“她病了,馬上過來。”
接到電話的肖子與以最快的速度,火急繚繞到達別墅,氣喘吁吁問道:
“九哥,怎么了,什么病?要不要去醫院?”那么急叫他過來,他本能以為是大病。
結果,薄戰夜深幽目光看向床上躺著的女人,女人臉蛋酡紅,呼吸不順。
他掀開薄唇:“發燒。”
什?什么?
發燒?
肖子與掃一眼蘭溪溪,分明不嚴重,氣的差點吐血:
“九哥,你知道你打電話時我在做什么嗎?我在約會啊!”
薄戰夜冷冷道:“反正也不是結婚對象,別廢話,快點替她治療。”
肖子與:“......”
得了,九哥眼里,蘭溪溪很重要。
他走過去,將藥箱放到床頭柜上,打開,取出溫度計,放在蘭溪溪額頭上量。
兩秒后,很是無奈的笑道:
“38度,一包感冒藥,超級嚴重哦。”
話里明顯帶著諷刺。
蘭溪溪尷尬。
她就是有點暈,如果不是薄戰夜發現,她自己都意識不到發燒。現在被肖子與嘲諷,好丟臉......
只是,薄戰夜這么細心,關心?
應該是她代替蘭嬌,今晚還要和他出席慈善晚會的原因吧。
他肯定是擔心她身體不好,不能去。
她道:“今晚的晚會多久開始?”
“對哦,九哥,該準備出門了。”肖子與對著鏡子照照,弄弄頭發。
挺帥一小伙子,爭取今晚遇到心儀的女神。
薄戰夜視線看向蘭溪溪,聲音狐疑:“你能去?”
不能去就在家里休息。
后面的話沒說完,蘭溪溪自然而理解成他希望她去。
看吧,她果然猜對了,就是這個原因。
“嗯,沒事,我體質好,吃包藥,很快就好。”
肖子與也是這么想的,看自家九哥嚴肅的姿態,他快速兌好一包藥,遞過去:
“九哥,這是最新研制感冒藥,再加以男人對女人的愛,喝下去,分分鐘退燒。
如果......配上你親自打針的話,可能立竿見影。”
調侃的玩笑話,露骨極了。
此打針,非彼打針。
蘭溪溪不知怎么,就聽出了那個意味,臉頰一紅,快速別開眼。
停下,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
薄戰夜知道肖子與愛開有色玩笑,自然聽出了,冷覷他一眼:
“滾。”
“OK,我覺得我這發型還欠缺點造型,的確該去收拾下,一會兒見。”肖子與賤賤的跑了。
空氣安靜下來。
靜的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薄戰夜邁步走到床邊,將藥遞過去。
蘭溪溪看著遞到眼前的碗,莫名想到肖子與那句‘男人對女人的愛’,局促道:
“我不喜歡喝沖劑,謝謝,我先去換衣服,你下樓等我。”
她掀開被子,欲起身。
薄戰夜俯身,目光直直盯著她緋紅的臉,凌亂的眸,尾音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