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

    “少爺,你不會背著我做了什么吧?

    可千萬別啊,你也知道,安排再好都有漏洞,他們沒出事好辦,一旦出事,九爺那么大的人物,勢必會引起轟動,展開徹查,到時......”

    后果可想而知。

    薄西朗掃他一眼,十分淡定道:“慌什么,我說的天意,是百分之九十九不會出事,若百分之一的可能都出事,那不是天意是什么?”

    原來是這樣。

    秘書松下一口氣:“好,那我就放心了。”

    另一端。

    山里天色完全黑沉,寂靜無聲,偶有鳥聲經過,將夜色點綴的更為神秘危險。

    洞內,能燃燒的衣物已經燃盡,孩子也已經躺在薄戰夜懷里睡著了,空氣里,僅有幾人淺淺的呼吸。

    蘭溪溪起身,將身上薄戰夜的大外套解下,蓋在孩子身上:

    “別吵醒他,希望他一覺睡到明早,到時肯定有人會發現我們。”

    她聲音很小,語氣很柔,時時刻刻都在關心孩子。

    薄戰夜深邃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聲音低沉道:“你靠過來,也睡一會兒。”

    蘭溪溪不太想。

    但在這樣天寒地凍的地方,身體取暖,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自救辦法,而且靠在一起,有利于給薄小墨增加溫度。

    想了想,她邁步坐過去。

    薄戰夜在她靠近時,無視她的拘謹,直接將她拉下,把小墨抱給她,然后坐到她身邊,攬她入懷,寬大的衣服蓋在他們身上。

    一時間,姿勢成了她抱著小墨,他抱著她。她的后背與他的胸膛緊密貼在一起,毫無縫隙,心內滿是局促。

    偏偏,他的大衣外套脫下來,身子有點涼,要是離開的話,他一個人輕則感冒,重則凍死,再加上剛剛出院,身子肯定吃不消的。

    算了,當做取暖,不要多想。

    蘭溪溪深呼吸一口氣,摒棄心里雜念,閉眼睡覺。

    氣氛,十分安靜。

    半夜,薄戰夜褲子上凍的結霜,腿部生冷。

    他摞動位置,發現腿部發麻,顯然太久沒動,肌肉神經緊繃。

    他看一眼懷里熟睡的兩人,擔心吵醒他們,只能伸手輕輕揉按,打算等緩解之后,再動。

    哪兒知,動作還是吵醒蘭溪溪。

    “怎么了,你腿不舒服嗎?是不是摔下來時摔到了?”她關心擔心,干凈的小臉純凈無暇。

    薄戰夜看著朦朧夜色里的她,有時候真覺得她對他感情不是那么簡單,也覺得她眼睛干凈清澈的看不到任何雜質。

    他掀開薄唇:“沒事,一個姿勢太久有些發麻。”

    發麻?

    蘭溪溪快速道:“平時蹲久發麻還好,一會兒就緩解了,但又冷又凍的天發麻,稍不注意就會殘廢,你抱下小墨,我給你按按。”

    邊說,她邊起身,把小墨遞到他懷里,走到他腿邊,雙手落在他腿上,開始揉按。

    她的力道不輕不重,力度剛好,手法偶爾輕偶爾重,講究專業,感受起來很舒服。

    薄戰夜腿部的麻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女人柔弱無骨的小手與肌肉碰觸,發出的絲絲電流傳入血液,導致血液發熱,加速涌動。

    他喉結滾動,聲音暗沉:“可以了。”

    “這么快好了嗎?你那只腿或者手臂呢?麻不麻?麻的話我順便替你按按。”蘭溪溪很自然而然開口,生怕他受傷或得后遺癥。

    薄戰夜眼眸瞇起:“是不是我說哪兒麻,你就替我按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