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蘭溪溪如面對兇猛惡狼的弱小兔子,毫無反擊之力。

    不到兩分鐘,肺里的空氣就全部被吸干,大腦一片空白,呼吸不上新鮮空氣。

    她難受、委屈,又屈辱。

    憑什么,憑什么他說他們之間沒有打招呼的必要就沒有必要!

    憑什么他想親她就親她!

    她是人,不是寵物,更不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嗒嗒!’在蘭溪溪委屈時,樓道下又響起腳步聲。

    有人上來了!!!

    如果被發現,大家肯定又會以為她是蘭嬌,拍照上新聞,到時候蘭嬌和蘭家知道,不會放過她!

    蘭溪溪心提到嗓子眼,似熱鍋上的螞蟻再次用力。

    偏偏,她推不開,躲不掉,怎么都自由不了,耳聽著腳步聲越來越上來,她急的眼淚直掉:

    “嗚~~嗚......求你,放了我......”

    女人的求饒卷夾著哭聲,甚至還有眼淚順著臉頰流入唇里,令吻都變得苦澀,咸味。

    薄戰夜身形微頓,松開蘭溪溪,在看到她滿臉淚痕,委屈十足的模樣時,黑眸冷沉下去,比冰天雪地還冷!

    被他吻,她就如此委屈?

    這樣的她令他惱怒,生氣,還有濃濃的厭惡!

    如果她對他是如此的態度,他又何須非她不可?

    他矜貴身姿直起,退開一步,冷凝丟出話語:“這是你欠我的,我們兩清了。”

    說完,他轉身毫不停留離開,沒留下一絲色彩。

    蘭溪溪終于得到自由,望著男人高冷無情的背影,松下一口氣,又滿是可笑。

    她從來不欠他。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他說欠就欠,他說兩清就兩清。

    到底,他把她當什么?

    ‘嗒嗒!’腳步聲近在咫尺。

    樓道里,有旅客已經出現在拐角。

    蘭溪溪連忙收回思緒,擦干眼淚,戴上口罩,低著頭快速跑開。

    “蘭小姐,你剛剛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一回到大廳,周安便迎了上來,一臉焦急。

    蘭溪溪尷尬,不敢說被薄戰夜控制的事情,轉移話題:“不好意思,上了趟洗手間,航班開始檢票了嗎?”

    說話間,她才發現丫丫不在位置上:“咦,丫丫呢?”

    周安說:“就是為的這件事找你,剛剛你的養母馮翠紅出現在機場,說是找你,結果丫丫非要跟她離開,說是讓你之后去找她,我怎么勸都勸不住,現在她們估計已經打車離開機場了。”

    什么?

    丫丫跟馮翠紅離開了?

    什么鬼!

    蘭溪溪不可置信,慌亂又擔心的摸出手機,撥打馮翠紅電話。

    ‘嘟嘟嘟......’

    “喂?丫丫現在跟我在一起,要你的女兒,就來找我。”電話里,是馮翠紅直接利落的聲音。

    蘭溪溪焦急道:“馮翠紅,你不能碰我的女兒!要是敢碰她一根頭發,我會跟你拼命!”

    “喂?喂?你聽到沒有?”

    然而,不論她怎么威脅,對方已經掛斷電話。

    好在很快,一條短信將地址發過來。

    蘭溪溪看著上面的地址,手心捏緊。

    這個地址不像馮翠紅居住的地方,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論什么,她都要第一時間將丫丫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