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鉆進車內,將她嘴上的布拿開,又解開她手腕上的皮帶,抱入懷里:

    “蘭溪溪?

    沒事,我來了。”

    蘭溪溪這會兒好難受。

    似有上千只螞蟻咬她的血液,大腦一片暈沉。

    她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細汗,口好干。

    聞到好聞的氣息,她整個人軟在他懷里:

    “救我、我難受......”

    薄戰夜摟著她,她像一只貓兒,身子嬌小,發出嗚嗚求救。

    很令人心疼。

    也令人動心。

    “我帶你去醫院,忍著點。”他將她打橫抱起,快步上車,開走。

    車上。

    溫暖的空調讓空氣暖和。

    可,此刻的蘭溪溪不需要暖和。

    她像小貓兒能輕易找到自己的食物般,聞著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

    湊過去,抱住他。

    薄戰夜開車的手一頓,險些沒扭轉方向盤。

    他耐著嗓子:“溪溪,這里到醫院只需要二十分鐘,回座位。”

    他的聲音似絲絲清風,連帶著他好聞的氣息吹入蘭溪溪心間,緩解熱意。

    蘭溪溪覺得沒那么難受了。

    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現在需要他。

    又或許,她內心本來就對他有感情,這會兒失去意識,那種原始的情緒涌現出來。

    她抱得他越緊:

    “薄戰夜,你聲音好好聽......”

    小小軟軟的聲音,比春雨還細,還細。

    薄戰夜這次徹底一頓。

    ‘哧!’車子剎車一踩,突兀停在路邊。

    他轉眸,太過深邃幽沉的眸子看著趴在他肩上亂動的小女人:

    “你叫我什么?”

    她失去意識,居然還知道是他?

    “薄戰夜......”

    思緒間,女人再一次叫他。

    不是以前的生氣,爭鋒相對。

    此刻他的名字從她唇里出來,饒骨三尺,軟甜動人。

    薄戰夜心里涌起一抹異常的情愫,隨著血液在跳動。

    他扣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拉過來,放在他腿上坐著,問:

    “之前不是對我挺冷?現在不讓我去找蘭嬌了?嗯??”

    隔得很近,男人的氣息撲灑在臉上。

    溫溫的,涼涼的。

    蘭溪溪很喜歡他的氣息。

    她抬手,抱住他脖子,直接親上他的唇。

    “我難受......”

    薄戰夜靠著座椅的后背猛然一僵。

    這是第一次,被這小姑娘親。

    哪怕知道她現在不對勁,或許也并沒有意識。

    但,她知道是他,做出這樣的反應,是不是表明著......

    他的忍耐力有些崩潰,眼里太過深邃,又透著太多的理智,暗啞著聲音:

    “蘭溪溪,知道你此刻在做什么嗎?”

    蘭溪溪哪兒知道?

    她只知道他的唇冰冰的,好聞的。

    她在上面一番胡亂啃咬。

    弄得薄戰夜回應也不是,不回應也不是。

    回應,這不是她的本能。

    不回應,他是正常的男人,自己心儀的女人主動送上門,哪兒能把持?

    在他短短的糾結下。

    蘭溪溪膽子越來越大。

    她的小手,已經在拉他的衣服。

    兩顆扣子散開,領帶也被她弄得稀亂。

    薄戰夜只覺有股熱氣直沖腦際。

    再這樣下去,他絕對不能克制。

    他抬手,理智地一把握住她小手:

    “蘭溪溪,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