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辦公室里,抽了一支又一支煙。

    從昨晚到今早,整整一包煙,20支,一支沒剩。

    ‘咳咳!’喉嚨甚至已經感覺到不適。

    下午四點。

    薄戰夜在休息室洗澡,換上干凈西裝,回老宅。

    意外的,私院沒有蘭溪溪身影。

    他不是讓她好好在這里待著靜靜?

    難道她一時想不開?想和孩子一起離開?

    被這個想法嚇到,薄戰夜連忙拿出手機撥打蘭溪溪電話。

    “小溪?你在哪兒?”

    天生磁性暗啞的聲音帶著焦急在意。

    蘭溪溪聽著,心里越發難過。

    很多時候,他的言行、舉動,都給她很在意他的感覺。

    正是這種錯覺,讓她心開始漂浮,以為可以邁出......

    可最后,換來的是遍體鱗傷。

    她不說話,讓薄戰夜愈發篤定心中的想法,心緊起,極其溫柔的說:

    “小溪,聽我說,你現在別想太多。

    有的時候,有些生命再重要,但對世間來說,它也是一樣東西,會消失。

    我們做不到改變,只能坦然接受,試著敞開心懷,不讓自己陷進去。”就如曾經那女孩兒的死......

    他喉嚨哽了哽,繼續道:

    “乖,告訴我在哪兒?

    站在那里別動,我馬上過去找你。”

    他柔聲細哄,溫聲細語。

    完全稱得上世界上最溫柔的人。

    可在蘭溪溪聽來,只有冷笑,痛心。

    都什么時候了,他為什么還能大是大非的說出那些大道理?

    好似他不是‘孩子’的父親?只是一個局外人。

    果然,男人的心,是北極的冰。

    一旦他們認定不想要的,便可狠心。

    就如同那個女秘書一樣,他不要了,不但可以拋開,還可以送到薄西朗床上。

    蘭溪溪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為什么要因為一個這么無情的男人難過?

    她唇瓣抿了抿,在他焦急之時,開口:

    “我沒事。

    我已經把孩子打了。

    現在在休息。”

    薄戰夜一怔。

    打了?

    縱使這是正確的決定,也是他希望她看開的,可這么快?

    這在他的意料之外,同時心里又有些莫名的不悅。

    對待他的孩子,她能做到如此決絕?是不是側面說明著她對他......

    罷了,她人沒事就好。

    薄戰夜調整氣息,不去想那些事情:

    “你在哪間醫院?病房號?”

    蘭溪溪回答:“沒事,醫生說需要臥床三天,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和猜疑,我術后就回北苑休息了。

    薄戰夜,我有點累,你照顧好奶奶,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電話直接掛斷。

    薄戰夜眉心擰起。

    一個人打掉她孩子,還不讓他過去看望?怎么感覺有點問題?

    第一次,他看不透一個人的想法。

    說她不愿意邁出來,她今早和他解釋是有原因,以及告訴他懷孕。

    說她喜歡他,她現在態度有點一言難盡。

    但不管如何,不能否認她因他懷孕,為他手術。

    他拿出手機撥打莫南西電話:

    “買點利于女人氣血調養的食材來私院,別讓人發現。”

    接到電話的莫南西一臉懵逼,

    女人氣血調養的食材?

    還不讓人發現?

    這到底是發生什么事了?

    很想問,但電話已經掛斷。

    無奈,他只能苦兮兮百度,搜索食譜,然后去超市購買。

    只是。

    到達私院后......

    讓莫南西更為之驚訝的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