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聞言,抬起清冷眸子看向她。

    她乖巧怯弱,身姿瘦小,站在那里似一個做錯事的學生。

    和南景霆打完電話,想起他了?

    他低眸繼續辦公,不冷不淡拋出三個字:“什么事?”

    蘭溪溪頓時語塞。

    她做好準備,鼓起勇氣找他談,可他這樣冷漠的態度,讓她不知該從何說起。

    最終,她找到一個切入點:“......那個......謝謝你救我和丫丫,如果不是你,我和丫丫無法脫離危險,現在也不會活著。”

    真誠,誠懇。

    薄戰夜臉色冷淡下去:“沒事,說完了就回去休息。”

    額......

    他這是打算徹底不理她了?

    蘭溪溪心里泛出一抹酸澀,喉嚨苦澀擠出聲音:“九爺,我們是不是沒有可能了?”

    突然問出的問題沉重委屈,帶著些許期待。

    薄戰夜敲打鍵盤的修長手指一頓,是她自己選擇離開,現在來問他是不是沒可能?

    他未說話。

    蘭溪溪看懂他的意思,心里愈發難受,可她不甘心,也欠他一個道歉。

    她站在原地沒有離開,而是一字一句道:

    “秦總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把你推給她,當做彌補的道具,也不該一次次因為她,不跟你解釋,傷害你。

    我和南大哥沒有交往,開房不是我,丫丫也不是南大哥的女兒。

    本來我想向你解釋,可秦總不允許,說必須撐過一個月,我無奈只能答應她。

    這一段時間里,我很煎熬,擔心你生氣,害怕真的失去你,我心里期盼著我們能安然度過這一個月。

    可......

    我不怪你,如果換做是我,我也不會信任,不會等待。

    我說這些不是為自己辯解,只是想告訴你,我沒有拋棄你,喜歡別人,也想......勇敢地挽回一次。

    如果可以,請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你忙完早點休息,不要累著自己。”

    一口氣說完心里堆積許久的話語,她轉身快速離開,生怕他讓她滾。

    辦公位上的薄戰夜脊背僵住,臉色凝滯。

    她剛剛說什么?

    和南景霆沒有交往?開房的人不是她?丫丫也不是南景霆的女兒?

    她希望得到一個彌補的機會?

    這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美好的并不真實。

    “爹地。”一個小腦袋突然鉆出來。

    薄戰夜收起思緒,抬眸看向走進來的薄小墨,擰起劍眉:“還沒睡?”

    薄小墨點頭:“起床喝水,剛好看到阿姨過來找你,就偷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