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冷漠,無情。
蘭溪溪望著高大的他,都說哥哥最疼妹妹,看來,他這個哥哥疼的只是蘭嬌。
她冷飄飄問:“醫院是你開的嗎?我坐在這里礙著你事了?”
蘭梟冷呵一聲:“你還真說對了,這家醫院基地就是由蘭氏投資!我說你沒資格,你就沒資格!”
蘭溪溪心里驀地一寒。
看啊,無情的人連勢力都是那么強大,讓她耍下無賴,想反駁都不行。
她站起身,直接離開。
雨勢越來越大。
蘭溪溪渾身冰冷,一把大傘突然出現在頭頂上方,耳邊響起男人好聽霸道的聲音。
“上車,我送你回去。”
她一抬眸,就看到撐著傘一臉俊逸非凡,貴氣逼人的傅懿謙,詫異錯愕:
“太子爺,你怎么在這里?”
傅懿謙尊貴掀唇:“蘭小姐暈倒,母親讓我過來看望。”
原來,又是來疼蘭嬌的啊。
蘭溪溪淡淡一笑,笑自己命苦,禮貌說道:
“謝謝,她在樓上,我不是蘭嬌,太子爺認錯人了。”
她邁步就要走。
傅懿謙拉住她手腕,將手中的傘塞到她手里:“既然溪溪小姐對我抱有警惕,那我不為難你,把傘拿著。
喬凡,代我送溪溪小姐回去。”
說完,他轉身淋著雨,大步流星走進醫院。
蘭溪溪僵硬站在原地。
她以為傅懿謙只在乎蘭嬌,但他居然對她也這么好,不知怎么,她心里流淌過一抹異常的暖流,溫暖。
稍縱即逝。
而且這份好,她太明白是因為蘭嬌,如他所說‘蘭嬌的妹妹也該照顧’,她也沒往心里去。
當傅懿謙的助理將她送到樓下時,她拿出身上所有的現金,五百元放在位置上:
“謝謝,這車昂貴,我坐不起,這是我能支付的油費,謝謝你載我過來。”
喬凡還沒來得及拒絕,蘭溪溪就已經打開車門下車,跑了。
他忍不住頭疼,這位蘭小姐可真固執。
不像那位蘭小姐,只會問國夫人和太子爺要東西......
......
蘭溪溪跑進別墅時,無比意外看到薄戰夜正戴著圍裙,在廚房里做食物!
廚架上,還放著寬大的平板,播放做菜步驟,而在商場上淡定從容的他,此刻竟然有些手忙腳亂,顯然不擅長。
眼見著一條魚放下去,噼里啪啦,濺起無數油,她快速走過去:
“九爺,煎魚不是這樣的,我來,你先出去。”
薄戰夜手中的用具被她拿走,看著她應對自如,動作熟練自然,不免有幾分挫敗:
“想趁孩子們午睡,給孩子們做點輔食,看來還得多學習,才能做個稱職的父親。”
稱職的父親。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才下廚。
蘭溪溪把魚煎好,倒入高湯,再蓋上蓋子好,望向他:“那你以前怎么不給小墨做,難道只偏心女兒?小墨知道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