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大客廳內。
傅氏夫婦,傅懿謙,幾人禮貌和藹坐在沙發上。
他們的對面,是從醫院出來的趙心蘭,衣著樸實低調,臉上也有些拘謹。
“傅先生,傅太太,傅太子爺,突然上門打擾,不好意思。
只是我也是逼不得已,才特意過來。”
國雅琴為人很好,微笑著招呼:“薄夫人,我知道你是薄九爺的母親,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說。”
趙心蘭能感覺國雅琴知書達理,好說好商量。
她說出自己想法:“我知道你們剛認溪溪回來,想彌補溪溪,也想把全世界最好的給溪溪。
我也一樣,我和小夜分開二十多年,也才相認,我不指望他有多出色,多優秀,再做出怎樣的事業,就希望他能幸福,平安,健康。
在溪溪沒有揭露真實身份時,哪怕她只是普通身份,也沒有好的家境,我依然沒有任何意見,甚至在我家親戚欺負溪溪時,站在溪溪這邊。
對我而言,只要小夜喜歡,我就喜歡。他們兩人幸福就足夠好了。
我想,你們考驗小夜,也是希望兩人幸福,我很理解你們,也覺得沒什么不對。如果我有女兒,也必然會好好考驗一番的。
但是,我覺得考驗是建立在看一個人是否誠心上,而不是身體的折磨,如果說非要證明他能忍受多大的痛感,才能多愛對方,那我覺得這種方法是錯誤,且極端的。
小夜為了溪溪去南非挖鉆,甚至拖著帶病的父親,我認為已經足夠說明他放下身段,證明誠心。
之后還有一些細細小小的考驗,對別人來說可能過于普通,可小夜完全是拿著真心去做的那一切。
你們覺得呢?”
一句句苦口婆心的話語,全是肺腑之言,發自內心的心疼。
是在心疼自己的兒子,也是在為兒子鳴不平。
同時,也表明著自己之前毫不嫌棄蘭溪溪,從未為難,開明善良。
現在傅家的所作所為過于偏激。
傅正愷幾人皆是做大事之人,自然聽得懂這話里之意。
他們互相望了一眼,便會意趙心蘭此次來的目的是什么,不免有些無奈。
“薄夫人,都是父母,自然理解你的意思。其實在此之前,我們也十分欣賞九爺,認為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包括現在也是。
之所以會為難那樣,主要是薄家老爺之前做的有些過份,不希望溪溪嫁過去以后吃苦頭。”
國雅琴道:“是的,雖然我們讓他去南非,其實我們也有安排人暗地跟蹤,在緊要關頭出現,斷然不會讓出現大問題。
就現在而言,薄老爺以及薄正德夫婦對溪溪態度完全改觀,以后不敢欺負,我認為便是顯而易見的效果。
當然,薄九是很不錯的人,在這段時間我們已經完全看到他的決心和態度,決定結束考驗,讓兩個孩子安安穩穩結婚在一起。”
趙心蘭聽到這話,心里的情緒平復不少。
不過對她而言,傅懿謙夫婦始終認為那一切的傷害是理所應當,且比較強勢,只怕日后小夜的日子不會好過。
可惜,她偏偏很無奈,不能說太多,怕把事情給搞砸。
她道:“好,那就謝謝你們,我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回去了。”
她起身離開。
國雅琴吩咐人去送,也被拒絕。
等她走后,三人面色復雜。
“薄九的母親,怕是記恨上我們了。”
“她沒有壞心和利益心,只是心疼兒子,不記恨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