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溪溪抬手,拒絕左亦陽的接觸,并且后退一步保持距離:

    “左亦陽,我不喜歡欺騙。

    至少回到傅家,我們家和九爺明明有條件對抗白莞兒,保護我的安全,你就不應該繼續欺騙,謊稱孩子是你的。

    你知道嗎,因為你,我的母親、我的大哥,都在勸說我打掉寶寶,我差一點就失去我的寶寶。

    所以,我恨不起你,也無法原諒你。

    我會讓大哥給你一個好去處,我們之間便兩清了。”

    傅溪溪很平靜的說完,看向傅懿謙:

    “大哥,看在他的確救我,保護過我,又醫治過我的份上,不要和他太計較吧。”

    傅懿謙瞇了瞇眸,想說薄戰夜或許不會同意,但看著親妹妹真摯的目光,還是應下:

    “好,我把他安排到偏僻鄉村流放,繼續做鄉村醫生。”

    左亦陽看著傅溪溪冷清小臉兒和受傷神態,知道自己真正傷害了她,坦然接受。

    他道:“溪溪,是我錯了。

    我的確沒有任何資格待在你身邊,也沒有能力陪伴你。

    我同意這個方案。

    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會帶著愧疚的心永遠留在鄉村救死扶傷。

    對了......你失憶不是真的失憶,是白莞兒給的藥。

    那個藥說是藥效只有七天,停止服用后會慢慢康復,所以你不需要太擔心。

    好好保重。”

    左亦陽沉重說完,轉身跟著衛兵們離開。

    傅溪溪站在原地,心里微微驚瀾,又選擇了釋然。

    至少,左亦陽沒有真正害她。

    至少,一切都已經過去。

    壞人繩之以法,她平安回來,孩子還在,薄戰夜也健康......

    這些,已經足夠幸福。

    知足常樂。

    傅懿謙走上前,輕輕揉了揉傅溪溪的頭發,柔聲安慰:

    “別多想,左亦陽繼續過原本屬于他的人生,被困在鄉里,不好也不壞。

    你的記憶也不用太擔心,等薄九康復后,我們再對你身體做檢查。

    畢竟現在懷著孕,也不方便檢查頻繁。”

    傅溪溪點頭;“好,謝謝哥。”

    “不過你昨晚居然和薄戰夜一起欺騙我流產,還演得那么真,我都嚇壞了!今早差點生無可戀。”

    傅懿謙對于此事也很無奈:“我能說我也是在你進手術室以后才收到的薄九消息?

    他藏得太深,怨不得我。”

    傅溪溪頓時沒脾氣了。

    主要是薄戰夜的策劃實在太瞞天過海,他不告訴大家,就是想讓事情真實吧。

    傅溪溪突然道:“溪溪,收拾你和薄九的衣物,去醫院貼身照顧薄九吧。”

    傅溪溪驚訝睜大眼睛:“啊?為什么?”

    傅懿謙目光直接坦然:“他為你付出那么多,又是為保護你受傷,你不愧疚,不補償?

    何況,他是你老公,你不照顧誰照顧?

    之前那份離婚協議我就撕了,你過去和他好好培養感情。”

    傅溪溪:“......”

    能拒絕嗎?

    不能。

    當晚,傅溪溪便帶著自己的衣物,住進VIP病房。

    她以為相處會很尷尬,但一切完全出乎她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