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被推開,這才意識到自己焦急之下做了什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顯然,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情緒失控做出那種事情。

    開口慌忙解釋:“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我當時聽九爺你說要去找孩子,以為你是自暴自棄輕生,去天堂和孩子們團圓......

    我焦急的想去救你,可河水太深,不僅沒救到你,還連自己都支撐不過去。

    我以為我們都遇難,所以剛剛睜開眼時,能看到你健康安全,真的很激動,就一時沒注意......

    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

    一眾人斂眉:“......”

    這解釋不是明擺著說很擔心薄戰夜的安危?還不如不解釋。

    薄戰夜倒是并不在意伊蘭的個人情緒,因為即使有,也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他掀開薄唇:“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不會做那么低級的事情。”

    “我問你,你昏迷之前有沒有看到什么?”

    伊蘭皺了皺眉,仔細思考了下,隨后搖頭:“沒有。”

    她不敢說,也不敢相信自己當時眼里只有墜入深水、冷俊昏迷的他......

    只怕有鯨魚也看不見......

    薄戰夜對這個答案稍許失望,不再追問。

    飛機到達總統府私家停車場,他第一時間下機。

    “薄九,宋菲兒怎么處理?”傅懿謙詢問。

    按照律法,連環故意殺人案,應處以死刑。

    但他知道薄戰夜不會讓她死的那么簡單。

    果不其然,薄戰夜冰冷掀開薄唇:“她最愛讓人承受無能無力,生不如死的痛苦,想必她自己也很喜歡,那就還份重禮給她。”

    傅懿謙擰眉,隨后了然:“行,我來安排。”

    他看著他高大身姿離開,轉而,見伊蘭也要跟去,紳士開口:

    “伊蘭小姐,這次你受驚了,好好休息幾日,養好身體。”

    “子揚子俊,這幾天就由你們好好照顧伊蘭小姐,代薄家和小溪感謝伊蘭小姐對我們妹夫的關心。”

    聽似禮貌客氣的話語,無不表明著立場:薄戰夜是傅家姑爺,傅溪溪丈夫。

    伊蘭聽懂言下之意,倒也沒有多說:“好。”

    她邁步回屋,坐在窗邊后,臉色黯然下來。

    不知為何,她自己也感覺到對薄戰夜的感情不是那么簡單......

    可愛上有婦之夫,未免太可笑。

    ......

    秘密醫療室。

    薄戰夜風塵仆仆趕到傅溪溪身邊,深深握住她的手:

    “小溪,孩子們都還活著,都健康。”

    “你能聽到嗎?我們的孩子還活著,不出一些時日,就能找回他們。”

    “還有,傷害你和孩子的兇手宋菲兒已經落網,她會受到懲罰與代價。”

    “小溪,我們都在等你,你也不希望孩子們回來后,看到媽媽這般模樣是不是?”

    一聲又一聲,一句又一句。

    然,不論他怎么說,床上的傅溪溪都沒有任何反應,好似陷入漫長的、永久的昏迷。

    說實話,這樣的她讓薄戰夜也會彷徨,害怕,擔心。

    只是,他從不愿去想放棄的問題,也承受不起放棄的代價。

    另外,他總覺得傅溪溪現在的情況有一個突破點,一個他還沒找到的突破點。

    這個突破點,到底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