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腦死亡。

    薄戰夜黑眸倏地一沉。

    他沒想到傅溪溪病情會這樣變化,可就算想到又怎樣?

    這和做手術,一半生、一半死的概率一樣,人們不會因為有風險就放棄治療。

    他希望她能真正醒來。

    “接下來就麻煩各位密切觀察,繼續治療。”

    “好的薄先生。”

    “我們會努力積極為薄太太治療,這也影響著新的醫學進步。”

    薄戰夜輕嗯一聲,走到傅溪溪床邊,握住她小手:

    “小溪,我相信你。”

    “你一定要醒來,我在等你,孩子也在等我們。”

    “叩叩。”剛提到孩子,傅懿謙敲響房門走進來:“薄九,孩子的事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薄戰夜轉過身,俊美容顏上布滿欣喜。

    傅懿謙道:“我調查到秦千洛在三年半前進行過水下訓練,且花巨額購買水下設備,而這一年,幾乎調查不到她的行蹤和下落。

    所以,綁架孩子的人應該是她。”

    秦千洛?

    薄戰夜對于這個答案很是意外。

    當年秦千洛誠心改過,甚至將股份全贈與傅溪溪,后來還懷上許宴北的孩子,怎么會綁架他的孩子?

    “確定消息無誤?”

    傅懿謙點頭:“嗯,關于這件事,我請了許宴北先生。”

    隨著話,許宴北走了進來。

    他和幾年前一眼干凈帥氣,但多了幾分成熟沉著:“九爺,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在簡單寒暄后,許宴北直接說明他所知道的事情:“當年秦總懷了我的孩子,我也有心追求秦總,想要對孩子負責,和她組成一個家。

    但是后來......秦總孩子意外流產,對她打擊很大,她整天神情恍惚,自責難過。

    我一直陪在她身邊,唯一見她高興、主動打扮的一次,是去你們家應聘保姆。

    可當時傅小姐說已經找到保姆,她悻悻而歸,又將自己封閉在屋子里幾天幾夜。

    再那之后,她也將我趕走,徹底不再讓我見她。

    我最開始還天天守在她房間門口,關心她,陪伴她,希望她能走出陰影。

    后來大概過了三個月,母親病重,我不得不回去照顧陪伴長輩。

    等處理好家里的一切,再去找她時,她已經搬家,我也聯系不上。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薄戰夜聽完,心中涌起小小波瀾。

    他并不知秦千洛流產一事,以及這背后的糾纏。

    現在看來,秦千洛畢然是因為失去自己孩子,又因為傅溪溪拒絕她做女傭,才用特別手段帶走孩子,想占為似有。

    這么說,孩子在她手中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和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相處,時刻都有問題!

    薄戰夜心里涌起擔憂,看向傅懿謙:“現在得加大搜索力度和范圍,找到秦千洛。”

    “當然,不能打草驚蛇,威脅到孩子安全。”

    傅懿謙贊同:“好,我和莫南西去處理,你留下陪小溪。”

    “嗯。”薄戰夜目送他們離開,視線再次落到傅溪溪身上。

    小溪,聽到了嗎?孩子有危險,需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