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話語,不斷響蕩在薄戰夜耳邊。

    而他冷俊立體的容顏,沒有任何起伏變化。

    肖子與素來閑逸的臉此刻已經緊皺成團,眉心擰成川字。

    該死,他就不該答應九哥做這個測試,好好在家不行么?

    更該死的宋菲兒,真想把她從墳墓里拖出來鞭尸!

    “肖少,對面還有十公里,馬上就會匯合。”機長聲音響起。

    肖子與快速收起思緒,站起身:“好,到三公里時通知我,我打開艙門,橫架。”

    “是。”

    幾分鐘后。

    “肖少,三公里了!”

    “好。”肖子與看一眼依然昏迷不醒的薄戰夜:“九哥,九嫂來了,我去開個艙門,你必須挺住。聽見沒?”

    “若是你敢有事,九嫂和孩子都是別人的了。”

    說完,他快速走到艙門前,用力拉開。

    大約一分鐘,對面的直升飛機也行駛過來。

    肖子與親眼看到,對面的艙門也開著,里面穿著單薄睡衣的傅溪溪冷的瑟瑟發抖,凍得一臉發白。

    而對面兩機相聚,她更是迫不及待沖過來。

    那可是上千米高空!橫架懸空,且兩邊毫無遮攔!

    她一個女人,居然毫不害怕,毫不畏懼,甚至連秀眉都沒皺一下。

    肖子與震驚,其他人也微微錯愕。

    傅溪溪卻毫無反應。

    此刻的她看不見周圍的深山、高空,滿眼,滿腦,滿心全是薄戰夜。

    她幾乎以最快速度邁過來,然后快速道:“夜哥呢?我都準備好了,馬上輸血。”

    肖子與微愣,下一秒迅速回神:“好,都快進來,馬上進行現場輸血手術。”

    “是。”原本有些瑟瑟發抖的醫生此刻也不敢馬虎,迅速過來。

    三分鐘后,輸血總算成功進行。

    所有人都松下一口氣。

    而傅溪溪坐在位置上,看著薄戰夜冷俊的臉,蒼白的面色,心思從未放下:

    “夜哥,你怎么能欺騙我?隱瞞我生病的事實?”

    “你一定要醒,醒來我要跟你算賬。”

    “你必須好好道歉,哄我,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輸了多久的血,傅溪溪就說了多久的話。

    一路上,螺旋槳都伴隨著她小小的聲音。

    一小時后,飛機停在機場,肖子與并沒第一時間移動薄戰夜,而是就地治療,先觀察情況。

    傅溪溪還在喋喋不休。

    肖子與走過去,將自己衣服外套褪下:“九嫂,先穿一下。”

    “不用,謝謝。”傅溪溪禮貌拒絕,之后看向薄戰夜:

    “我只穿他的外套,等他醒來親自給我穿。”

    說著,她又委屈:“薄戰夜,我連衣服都沒穿,鞋子也沒穿,身上好冷。

    你作為老公,要不要心疼我?照顧我?”

    “你再不醒,我就凍死了。”

    “小溪......”突然,男人低沉無力聲音響起。

    傅溪溪一怔,發現薄戰夜緩緩睜開那雙深邃俊美的眼睛。

    他醒了!

    “太好了!夜哥,你終于醒了!”

    薄戰夜看著身姿單薄的她,唇瓣緩緩抿開:“乖點,先披下子與的外套,我現在沒有力氣,你照顧好自己。”

    聲音是那么無力,又那么溫柔,愧疚。

    傅溪溪鼻尖兒一酸,快速乖乖接過肖子與外套穿上,然后握住薄戰夜的手:

    “我就是想讓你醒來,隨口一說,放心,我穿好了,不冷。”

    “夜哥,以后我不許你離開我的視線,不許你擅作主張。”

    “我會每分每秒都陪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