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她正要拔腿跑之際,頭頂傳來溫潤的聲線,“是我。”
抬頭一看,是周守言。
深深舒了一口氣,她把心放回原位,“是你啊,嚇我一大跳。”
周守言見她反應太劇烈,收回了放她肩膀上的手,“這么晚出來做什么?”
“沒事,出來轉轉。”舒顏干干笑了一聲。
見周守言還穿著被淋濕的衣服,她問道:“你還沒找到住的地方?”
周守言點點頭,“我正打算在附近找一家酒店住。”
舒顏頓覺有些好笑,“你這人真的很死板,我只是說你我保持距離,沒說不讓你和我住同一家酒店。”
“你之前說的很有道理,我確實不該厚顏無恥繼續找你才對。”
周守言的聲音越來越低,語氣滿是失落。
“你這樣顯得我很小氣,大家和平分手,見面坦蕩些就好啦!”舒顏露出皓齒,明媚一笑。
臆想的危險煙消云散,竟讓她有種劫后重生的輕松感。
她最大的優勢,就是心態好。
面對舒顏坦然的態度,周守言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他想她不再介意之前的過往,又希望她介意過往。
矛盾之下,只能苦澀開口,“我盡量。”
......
酒店頂樓。
酒吧吧臺,楚涵正一個人喝著悶酒。
烈酒入喉,強烈的灼燒感讓他微微皺眉。
周守言坐在一旁,朝酒保吩咐,“和這位先生喝得一樣。”
“好的,請稍等。”
楚涵冷哼一聲,“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來喝酒,有什么不可以嗎?”
楚涵修長的指節輕點杯沿,語氣嘲弄,“我問的是,你為什么要來F國?”
他此刻只覺得周守言是一塊牛皮糖,每次剛要和舒顏有點進展,周守言就會出現,打亂這一切。
再之后,他和她又回到原點,誤會重重。
反復幾次,他覺得累了。
常年縱橫情場,以為別人都是自己愛情的奴隸,沒想到自己也栽了個大跟頭。
“我想她,就過來看看。”周守言云淡風輕說了這么一句。
偏偏就是這么淡定的態度,卻深深刺激到楚涵,他實在忍無可忍,沖周守言吼道:“呸!第一次見到你這么無恥的人。”
“你說到底要怎樣才能離開舒顏!”
“要錢?我給你?我開張空白支票給你,數字隨便你填。”
他渾身酒氣站起身,揪著周守言的衣領,滿是血絲的雙眼盯著人不放,“你這種人我看多了,是不是舍不得舒顏這張長期飯票?所以才會死纏爛打,跟個冤魂一樣。”
周守言冷靜異常,眼底帶著蔑視的笑意直視楚涵,“我和舒顏的感情不是你想得那么膚淺,縱使我和她分手,可曾經那些一起度過的時光摻不了假。”
“我離開那么長時間,她還是沒和你在一起。”他輕嗤一聲,“這說明什么?她不會喜歡你的,再怎么努力都是白費,知道嗎?”
“你再說一句!”楚涵的拳頭越捏越緊,直接將周守言從椅子上拽了起來,“你有種再說一句!”
他憋屈異常,現在還要被情敵惡心,一股怒意上頭,已然到達爆發的邊緣。